自從上次見過麵後,青兒也不知怎麼的,莫名地對柳士言放心了很多,總覺得子玉放在他身邊或許沒有之前想象的那樣糟糕。
轉眼已經過了兩天,中午的時候,青兒在店裏忙活著,打算過了忙碌的時間便去藥柳山莊看看子玉。
一思及能見到子玉那個小家夥了,青兒的心情比平日更加開心,幹起活來也特別的賣力。
青崖看在眼裏,心下很為她有明朗的笑臉感到開心,可另一方麵卻又有著隱隱的擔憂,捫心自問,知道她就是自己記憶中深深記住的小女孩後,他便很不希望她跟柳士言走得太近。
可恨的是,偏偏柳子玉是溫婉君的兒子,而柳士言又是柳子玉的父親!
上次柳士言的話就像是一枚死釘釘在了他的心裏,那就是溫婉君囑托的話語。青兒必須是子玉的母親,而他必須時刻助青兒坐穩柳士言填妻的位置。
盡管現在他所做的距離溫婉君的囑托越來越遠,但不代表那囑托他已罔顧了。
怎麼辦?這左右為難的境地。
青兒當然不知道青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不過是一切隨心隨性地去做,並沒有想得太過長遠。
兩人各懷心思地忙碌著的時候,期間也不搭話,但這段時間累積的默契仍舊使他們彼此分工配合得很好。
一個人穿過了客桌,直奔後麵廚房,叫道:“夫人!”
青兒被那聲叫給嚇到了,抬頭一看是芍藥,笑了:“芍藥!你怎麼來了?我正打算過會兒就去看你們呢。”
芍藥像是一路跑過來的,皺著眉頭大口喘著氣,三步並兩步地跑了進來,一把抓住青兒的手:“夫人,你回去吧!快回去吧!”
青兒察覺到她不太對勁,問道:“出什麼事了?”
“少爺出事了!”芍藥吞咽了口氣,接著道:“至今昏迷不醒!”
青兒和青崖聽了這話,都是一驚。
店裏的活都顧不得,青兒一把抓起芍藥,就施展輕功從廚房出來,在眾客人沒有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了鋪子,足一點地,芍藥隻覺得冷風不停的刮過臉龐,微眯著眼睛看到身側的景物不停地在向後倒退。
還來不及驚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尚香苑裏了。
青兒鬆開芍藥的手,身形一閃推開子玉的房間,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芍藥從後麵跟進來:“少爺在三夫人的房間裏。”
青兒聽了,也不停留,抓起芍藥,就又施展輕功很快來到了蘭苑。
門外守著的丫鬟一看到青兒拽著芍藥乍然出現在麵前,驚得張大了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覺風從身邊過,麵前又不見了人影。
青兒掌風一掃,遠遠地就推開了芍藥所指的房間,身形飄了進去。
柳士言正坐在太師椅上,麵色凝重,地上則跪著哭哭泣泣的黃韻蘭,而床上則躺著個小孩子,就是子玉。
柳士言見她突然出現,還有些奇怪,待看到她身邊的芍藥,瞬間明白了過來。
芍藥紅著眼眶,對上他的視線,卻是來不及害怕了,眼淚倒先流了出來。
青兒注意到芍藥哭了,再一看柳士言那沉重的臉色,一種不好的感覺猛然襲上心頭。
她的目光落在了床上,身形一閃,閃到了床前,待看到床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孩子後,臉色大變。
“這不是我的玉兒!”
青兒倏地大聲叫了出來,那夾雜著心疼,夾雜著憤怒的口吻,嚇得跪在地上的黃韻蘭心頭一顫,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