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以為我這麼有耐性麼?”
空中,軒轅皇邪冷聲問道,眉心一道金色印記宛如實質的火焰,在燃燒跳躍,一雙眼睛已然看不到瞳孔,隻是充斥著燦爛的金色光芒。
軒轅劍祭出,下指著做出攻擊準備卻遲遲不敢動手的白衣少年。
在場的清醒之人都遍體生寒,如果少年所說的是真,那麼究竟是怎樣的恐懼,怎樣深刻的經曆,會讓一個活過漫長歲月的如此畏懼?
“不,不可能。我絕不相信!”
東皇鍾神光璀璨,奪目刺眼,在白衣少年的操縱下,力大勢沉衝撞上半空。
他像一隻恐懼到了極點,失去理智的凶獸,發瘋也似地作最後抵抗,意圖自衛。
軒轅皇邪嘴角冷笑,軒轅神劍隨手揮斬,東皇鍾被抵在半空。
白衣少年發動今夜收獲的另一件法寶,怎知,捆仙繩卻像害怕一般,隻在軒轅皇邪周身環繞旋轉,卻沒有捆綁的動作,隱隱還有返回去噬主的危險。
“可笑,那幫膽小如鼠的家夥也配稱神,你嘛,在小卒中還算不錯。”軒轅皇邪半空中的身影消失了,再次聽到其聲音時,已出現在白衣少年的麵前:“可惜,用人世間常用的一句話便是,運氣過背!”
隻見他單手揪住少年的胸衣,拎小犬一般提起,而對方隻是喘著粗氣,也絲毫不敢有所反抗,前麵對待秦霜與歸川的桀驁消失不見,其脆弱此刻如同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軒轅皇邪另一隻手五指像是鐵劍利器,緩緩靠近少年的前額,隻聽得吱吱的聲音,一縷縷強烈的白光從頭部被牽引出。
“你不願說,本尊自己看也行。”軒轅皇邪閉上眼,聽他言語,似乎能讀取白衣少年的記憶。
寧浩天知道自身的情況,明知道事情往越來越不對勁的方向發展,也無從下手,準確來說是毫無思緒。
現在軒轅皇邪的狀態不清不楚,看樣子分明是被邪魔妖物附身,可白衣少年嘴裏反複念叨的軒轅神又讓自己不得不在意。
要阻止軒轅皇邪麼?可白衣少年作惡多端,接連殺害了幾人正道領袖,現在秦霜又慘死在他手中,東皇殿未必不會因此在人族中間掀起軒然大波,更何況他意思明顯,致力於收集人世間神器,目的不明但想來不會是善事,若今夜讓他安然離去,恐怕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受害者。
自己也可能是其中之一。想到此,寧浩天望著癱若死魚的白衣少年,目光森冷。
可軒轅皇邪此刻又太過詭異,早就在不久,從師門消息中的得知,他在接受軒轅門傳承後心性大變,犯下大忌,殺害了同門中人。寧浩天可以推測,所謂的心性大變,定然就是眼前的陰測測狀態,從方才白衣少年對他的天然恐懼,更能知道軒轅皇邪身上秘密實在驚天,他在找尋什麼?如現在他對白衣少年施法成功,對人世間怕是禍難居多。
究竟該不該阻止,寧浩天便已因此陷入兩難境地,唉……他不由得暗歎起來,對麵同門的藍逸飛同樣是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