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和退縮麼?”淩蠍喃喃自語了幾聲。
“你總太衝動,他們遠不是你能以一己之力對抗的。”藍逸飛道:“你瞧,不是被抓住了麼?”
淩蠍瞅著兩人複雜的表情便知他們心想何事,笑道:“不是衝動的問題。玄陽主座和掌門是何種人物,小把戲小伎倆又如何瞞得過他二人的眼睛。他對你們兩人溺愛有加,不可能讓你們去冒險,我之所以能來,也是寂寂無名的緣故。”
他頓了頓,繼續說:“如果有你們來做,應該會更好。但迫在眉睫之事有哪能選擇的餘地?例如,我抵達的時候,他們正準備拿女子們去獻祭。即便是陷阱,卻也隻能先撲身而入,再圖破解了。”
話雖如此,可天欲宮眾人心性殘忍,對他所做的折磨又豈是區區恐怖二字能一帶而過的。
也不知是自嘲還是什麼其他思緒的驅使,他忽而莫名笑了幾下,卻不去正麵回答藍逸飛的話兒,隻道:“外邊動靜太大,我去瞧瞧,你們好好療傷罷。至於了空大哥身上的事情,實則關係到掌門那一代的糾葛,你們還是留與他們來解決為好,。無論如何,他始終是我的兄弟,這一點不會有所改變。”
“我們與你一起走罷。”
在淩蠍打開門的時候,藍逸飛不由分說跟了上去。
寧浩天點頭表示理解,也同樣出到門外,隻是走的方向與二人截然相反,他向著林詩雨的房門走去。
……
女子們房間門窗緊掩,傳出來的哭聲雖是刻意壓低,卻隱隱約約透著一股撕裂心扉的痛楚。
淩蠍與藍逸飛對視一眼,表情沉重,伸手推了進去。
跌坐在地的,還有抱膝蹲坐在角落的,甚至於拚命搓自己身體的。她們的眼淚滑落又如泉湧冒出,所有的安慰於此刻隻會成為虛偽罷?淩蠍想著,卻無能為力。
白蘭抬頭望了一眼兩人,眼神無奈至極,隨後又馬上投身入安撫的任務中。
“你們莫要再哭了,會好起來的…”
藍逸飛神色精彩,許是覺得淩蠍的話明顯有些多餘。
“現今說什麼都好似騙人罷。我卻是不怎麼會安慰人的,要不你來?”淩蠍苦惱回了他一眼,蹲坐下來,與白蘭並排著。
想給她們倒點水鎮靜一下心神,可方站起來又覺著不合適,便又重新俯身。
白蘭歎息,纖手正摟著名為小蠻的少女,也不知怎的,白蘭總感覺這少女是神識比較清晰的。
她猶豫著,對淩蠍坦言自己想法:“她們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了,故此安排也較為難辦。之前是精神恍惚反倒顯得安靜,時間一久,種種創傷便終究是潮湧而至。”
“有沒有可能抹除其記憶之類的法子?”淩蠍想起小月月的情況,突然抬頭看向藍逸飛,帶著一絲期盼。
“如何可能,這般豈非拿人當玩物了?況且,各門各派均有獨自擅長之術,夕雲可不是萬能的。即便有,可能那也是師父他們不傳的道法。”藍逸飛沒撤,說著說著,看眼前一眾生不如死的女人,更感天欲宮罪孽深重。
淩蠍眉眼低垂,直身起來,輕輕踱步,努力回想過往的一切,所修習的幽冥訣以及娘親和姑姑教過的一些零碎東西。
哭聲充斥著幾個房間,客棧裏其他人自然能夠感受,影響就不用多說了。
過了稍會兒,本不應該插手客人私事的掌櫃也上來表示關心,被敷衍打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