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師伯,師父叫您直接去殿裏相見。”
玄陽真人剛開始被領到一個廳坐著,有女弟子奉上香茗,他剛飲下幾口,深感妙音峰的茶水不同尋常,嬛綾師妹倒是會享受日子。
但沒想到,她竟是如此匆忙,要不是自己沒多想先了飲茶水,隻怕一口都喝不著。
也罷,正事要緊。
披弦殿內,嬛綾師太來回踱步,俏色染愁,眉頭緊鎖。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玄陽真人的到來,才停止。
“師父,玄陽師伯來了。”女弟子行了一禮,對嬛綾師太道,恭恭敬敬的,玄陽真人就站在她身後聽其稟報。
“好了好了,你且退下,回去早些休息,明日應該是你值守山門了吧。”嬛綾師太趕緊擺手道,似乎很是焦急,但饒是如此還依舊記得吩咐明日的事情。
“師妹,我以為你慵懶過日子,沒想到卻如此上心門下弟子和主峰的事物,連哪個值守山門都記得一清二楚。”玄陽真人難得一笑,也不知是開玩笑還是真心恭維。
“師兄莫要取笑我,還是說正事要緊,此事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嬛綾師太若是在平常的日子,肯定會還擊一下,反過來調侃師兄案牘勞形,但此刻她卻一反常態憂心忡忡道:“你應知曉咱每一座主峰的都有各自的法陣罷,現在幽蓮卻因此出事了,我完全沒有頭緒,因此找你來深夜商量。”
玄陽真人聽到這,確實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便也不打斷她的話,等她說完。
嬛綾師太一五一十說出來,究其原因還是自己心愛的弟子太過叛逆,與自己頂嘴,嬛綾師太和弟子幽蓮拌嘴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這一次卻出了大事。
幽蓮自從跟夜晚婷一塊兒去混元門之後,回來就跟自己說藍逸飛師兄本無大錯,卻莫名受到囚禁之苦,還說什麼神力難擋,魔神之力更難抵製,揚言應給藍逸飛師兄找回公道,帶回夕雲觀靜養,否則後患無窮。
嬛綾師太隻當她胡言亂語,雖然她愛惜夕雲觀同門師兄,自己是歡喜的,但有些話實在不該說出來。
“對不住,師兄,我……逸飛那孩子,我們須得從長計議,不能讓他流落在外,但若是任由風言風語流傳,對他更是不利。”嬛綾師太知道戳到師兄的痛楚,隨即道歉,但也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沒什麼,你繼續說。”玄陽真人將痛色掩藏,深夜裏讓人看不出情緒。
“……但沒想到,我將幽蓮關閉在後山麵壁思過,法陣本需要我親自觸發才能開啟,豈料幽蓮關閉幾天也不知用什麼法子竟撬動了法陣,她身陷其中,陣眼憑空出現一把古琴,將她定身離開不得。以我修為竟是不能撼動半分,奇詭得狠。”
嬛綾師太越說越急:“師兄,咱師父,甚至祖師也沒有提及此事罷。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