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難忘的一天”(1 / 2)

連續四天,我隻是每晚和丹丹聊會QQ,每天很準時的到十一點鍾,因為丹丹總是說她的困勁在十一點,如果十點鍾還是精神的,那麼之後的黑夜,將在漫漫無期的等待中度過。我曾經問過丹丹如果經常出現失眠該怎麼辦。她告訴我說失眠的時候,手心裏攥一個小紙團,慢慢就會睡著了,千萬不要數綿羊,數著數著自己都分不清是在現實中還是夢裏。一次夜裏我失眠,輾轉反側壓的床“嘎吱嘎吱”響,突然想到丹丹的話,起來撕了倆頁英語書,放在手裏攥成團,然後夜裏三點老紀起來尿尿,看到攥著紙團的我伴著開燈的一刹那睜開了眼睛,嚇得他大喊詐屍了。後來我也很害怕失眠,但永遠也不想攥著紙團睡覺了。

籃球隊的集訓就在國慶假期的第六天,不知道楊誌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把回家的,出遊的,去外地約炮的都叫了回來,開始了緊張的集訓生活。為了爭搶籃球場,每天早上不得不五點半開始訓練,這就耽誤了我與丹丹的聊天時間。早上五點半到八點,是一些基礎體能訓練,折返跑,三步上籃,行進傳球之類的,偶爾大家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打上一場倆場。當然,也有很多時候因為起得晚沒占到球場,不得不去足球場上練習傳球。

一個陰沉的早上,帶刺的風吹著始終不肯離開軀幹的柳葉,我們揮汗如雨的奔跑著,隊長在場邊吹著哨子喊著口號。隔壁的球場是一隊正在訓練的女球員,她們也是穿著半袖在練習投籃。充滿著青春的氣息。經貿係不像我們土木機械類專業,無論學習,業餘活動都是女性打先鋒,籃球賽連續幾年的墊底讓這個全校男同學優待的院係不得不考女場找回麵子。或許是訓練的太過乏味,汗水的味道浸濕了衣衫,風吹過隻打寒戰。不知道是誰往隔壁球場扔了一個長傳,徑直打倒了一個正在練習投籃的姑娘身上。姑娘轉過身怒氣衝衝的向我們走來,一邊還拍打著被球撞過的屁股。

“是誰?”汗漬浸濕了兩邊的鬢角,一縷發絲緊貼著額頭倆邊。大夥看見一個美女怒氣衝衝的走過了,假裝示意都往後撤伴隨著哈哈的大笑,我正在喝水,連忙伸出左手搖了搖示意不是我。沒想到她衝著我的位置走過來竟然停下。伸出手指向我“道歉!”正喝著水突然感覺一絲涼風。看著她背後的好幾個女同胞也追隨著腳步走過來。

“不是我啊,我道什麼歉,我也不知道是誰”我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心想著這個年頭是不一樣唉,沒想到打球的女的還有這麼禁看的。“不是你就是你後邊這些裏邊的一個,一個大老爺們道歉還不敢麼”我一聽頓時火了,心想尼瑪的這小娘們是不是月經不調啊“你別指著我,愛找誰道找誰去”

楊誌急忙跑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各位美女,不好意思啊,就是傳球跑偏了,我代表球隊跟你們道歉哈”說完還哈哈的拍著我的肩膀“吳宇,來,代表咱們球隊說聲不好意思啊”我一聽還要道歉,立馬拿上外套披在肩膀上轉身離去。心想著我無語還沒有落到見到女的就道歉,盡管不難看,但一想到丹丹要是知道我給女的道歉指不定笑成什麼樣子。轉身趕緊離開。

“行吳宇是吧,我記住你了”聽到後邊傳來的聲音我又覺得這麼走了實在有點小氣回過頭鼻子向上聳著“啊,這位美女,你要是誇我長得帥好認記住就記住吧,不就是球碰個屁股麼,至於矯情的喋喋不休麼,多沒意思啊。後邊的一排女球員也不停的議論“這人怎麼這樣呢。”諸如此類的話。我也沒有停留,走到校門口買了一個山東大煎餅嚼著回了寢室。

下午接到丹丹的電話,說是晚上的班車,我還調侃她不在家陪老爹老娘這麼早來見我鬧得我受寵若驚。換來的卻是好幾遍的不要臉。老紀和旭光在久攻無果後也開始轉移注意主力,美其名曰張弛有度,欲擒故縱。老紀整天在B-box社團裏各種練習,時刻準備著上台表演,而旭光則為了學生會左右逢生,廣傑人脈。他們竟然羨慕起了我,盡管丹丹沒有明確的同意,但最起碼沒拒絕啊,還是正常發展的態勢。旭光咬著手指頭望著天花板的搖扇說道“要是我家楊洋能夠向丹丹對你一樣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長相問題”

晚上五點半我坐上開往汽車站的公交車,車上吵鬧的人群嘰嘰喳喳的孩子們實在讓人無法靜心眯一會,索性拿出手機玩起來。無意中進到了小月的空間裏,看到老肥的名字遍布再每一條動態下麵,不是一些簡單到死的表情就是“注意身體,等我,之類的字樣。下邊的留言板也都是一些類似情詩的東西抒發著想念之情。真是沒想到,果然如書裏所講,戀愛中的人都是詩人,失戀的人才是哲人,我看到“思念那麼痛,閉上眼都是你的影子,想你更是一種痛,但我卻深愛著這個痛,隻有你,劉月。”

我竟然無法把這段話和老肥的臉重合。捂著肚子笑了半天想起還沒有給丹丹留過言,順便打開了丹丹的留言板寫下“下車第一個看到的肯定是我,感動不!”還沒到班車站就收到了丹丹的回複“我都下車了,正準備怎麼走呢”我一看表已經六點多了,心想太尷尬了,第一次接人家就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