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是被一陣強烈的腹痛給折磨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刺殺任務失敗後,必定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可這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大姐,用力啊!”
楚安安在丫鬟歇斯底裏的呼喊聲中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個大得出奇的肚子。
她不假思索地掐住了榻邊人的手腕:“該死的,你們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竟然把老娘的八塊腹肌變成了啤酒肚!,是誰讓你們用這麼慘絕人寰的手法逼供的?老娘要把他碎屍萬段!”
麵對楚安安吃人的目光,榻邊人“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大姐,奴婢知道您受了委屈才會胡八道,可是孩子是您自己要留的,已經到了這一步,您就不要逞強了,快配合產婆用力啊,否則您會血崩而死啊!”
楚安安滿臉震驚地盯著對方:“你什麼?”
生孩子?那是什麼玩意兒,新出的逼供手法?未免也太奇葩了吧?
還不等楚安安反應過來,話的婦人就被突如其來的冷箭射殺在地。
“他們找來了,快,保護大姐!”一道喝聲響起,外麵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一聽到外麵的動亂,楚安安立馬條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腰側,她沒空理會那些奇怪的話語,她隻知道混亂是她逃走的契機!
然而指尖除了粘稠的血漬,空空如也。
糟糕,她用毒藥盤成的紋身竟然不見了,那可是她的殺手鐧,這下麻煩了!
還不等楚安安懊惱,一雙手用力推擠著她的肚子:“大姐,沒辦法了,老奴……老奴隻好搏一把了!”
一陣強過一陣,令人鑽心的痛楚從肚子蔓延到所有神經,楚安安死命地想要攥開對方的手掌,可那女人的手就好像長在了她肚子上,她根本動不了對方一根指頭。
“啊!”楚安安終於忍不住厲聲尖叫起來,可很快她就痛得叫不出聲了。
在如火般煎熬的窒息痛苦中,傳來了嬰兒微弱的哭聲。
“生了生了,是個兒子!”話之人不由分地將一坨軟綿綿的東西塞進了楚安安的懷中。
楚安安虛弱地瞥了一眼,是個沒牙的屁孩。
刺殺任務失敗不到半個時,她竟然生了個兒子!
臥槽,她一定是在做夢,這……太離譜了!
然而還沒等楚安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房門已經被人踹翻在地。
一道修長的身影映在灰色的地上,緊接著是一個暴跳如雷的聲音:“賤人,原來你真的躲在這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給本王戴綠帽子!本王要替行道,殺了你這個不守婦道的下賤東西!”
“快帶大姐走!”門外衝出一人和那道灰色的身影纏鬥在一起。
楚安安還沒看清來人便被抗上了肩,和她一起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有她那莫名而生的兒子。
“想逃?沒那麼容易!本王倒要看看是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厲害,還是本王的神射手厲害!來人,給本王把這些餘孽全都殺了,但楚安安那個賤人得留口氣,本王要親自折磨死她!”
話音一落立即傳來了密集的箭雨,楚安安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悶哼,緊接著扛著她的人急速下墜。
完了,看來她們要落入變態男的手中了,這個念頭剛剛劃過,楚安安便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楚安安發現自己竟然安然無恙地睡在一個農舍裏,而且腦海中多了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見她醒了,照顧她的農婦好心地告訴她,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將她送到了這裏,那女人求她們收留楚安安後硬撐著一口氣連夜離開了。
楚安安麵無表情地呆呆地看著農婦,農婦以為她靨著了,擔憂地盯著她瞧:“妹子?”
楚安安收回心思,心下計較一番後抱住農婦張嬸鬼哭狼嚎了起來:“額滴大姐啊,我的命實在是太苦了!我剛剛生下孩子,我那殺千刀的丈夫就要把我們母女,不對,母子倆送去抵債啊!可仇家不肯,硬要殺了我們稱斤賣!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