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帶著凍人的寒氣,白府的院子裏卻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進進出出的丫鬟們麵上一派焦急緊張的神色,手中或端著帶著鮮血的臉盆從裏麵一個房間內出來,而那房間內不時傳出高亢痛苦的尖叫。
房間門前的小院內,一群人焦急的等待著,尤其是其中一個一聲藍色儒衫的俊美男子,那眉眼間焦急的神色,以及腳下那慌亂的步子,使得他原本沉穩的氣質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哥,你就坐下吧,你這樣走來走去的,會影響到嫂子的。”白世羽看著自家大哥,無奈的說道,任誰也無法將麵前這個一臉焦急腳步慌亂的男子與那讓世人敬佩的白家家主,白世浩相聯係。
不過想到房間內此刻正經曆生死劫難的嫂子,白世羽就完全理解了白世浩的反應。那個女子不僅美而且還是白世浩最愛的人,如今她在裏麵為了生育白家的下一代努力著,白世浩卻什麼也幫不了,會焦急會慌亂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家主,家主!不好了!”房間被一個丫鬟從裏麵打開,那丫鬟麵上神色蒼白,驚慌失措的眼神讓原本就擔憂的白世浩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
白世浩靈力的眼神,身上的氣勢幾乎控製不住。
“家主,夫人,夫人難產!”
小丫鬟接下去再說什麼白世浩沒有聽見,他的大腦中回蕩著的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夫人難產,夫人難產。’
難產代表什麼他這白家的家主又怎會不知。不!他不能!他不能讓她離開自己!
白世浩想著,在眾人呆愣的瞬間越過小丫鬟衝進了產房。
“纖琉,纖琉,你一定要堅持住。你還沒有看到我們的孩子出生呢,你還沒有看到我們的孩子長大呢,你怎麼可以走呢?”
白世浩來到昏迷的纖琉身邊,將纖琉抱起來摟在懷中。語氣從未有過的緊張,他的手抵在纖琉的背上,不停的輸出內力,讓原本已經失去意識的纖琉再次醒轉。
“這個聲音是誰?怎麼那麼的悲傷?纖琉是誰呢?還有這擠壓著我的力道又是什麼呢?這裏好溫暖我不想出去。不要將我趕出去。”
雪兒迷蒙的意識委屈著抗拒著周圍的力道。
“纖琉,你一定能堅持住的,加油。你還要陪我一起變老呢,你難道不想看看我老了以後是什麼樣子嗎?”
白世浩看著醒來的纖琉,低聲述說著,語氣是那麼的背上,站在一旁的產婆與大夫,都忍不住落淚。
“孩子,乖孩子,你從娘的肚子裏出來好不好?你再不出來,你以後就沒有娘了。”或許因為知道是因為孩子一直在纖琉的肚子裏的才讓纖琉有危險的緣故,白世浩竟然在纖琉的肚子對著那還沒有出聲,毫無意識的嬰兒祈求著。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那麼的悲傷?誰是孩子呢?肚子?對了,他們說娘親的肚子是孩子最溫暖的地方,這裏也好溫暖。那他說的孩子是我嗎?”
雪兒朦朧的意識思考著,一陣壓力再次傳來,同時,雪兒感覺到周圍讓她感覺溫暖的東西越來越少,而且同時也有了窒息的感覺。
“家主,如果,如果孩子還不出來的話,會窒息而死的。到時候夫人和孩子就都沒了!如果,如果此刻打開夫人的肚子將孩子取出,還能保住孩子。”大夫看著那已經沒有了羊水的產道說道,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說出話很殘忍,但是,身為大夫,他必須說。
“不!如果,纖琉走了,那這個孩子要來也沒用!”白世浩冰冷的說著,眼中甚至藏著一抹深深的怨恨,此刻他怨,怨那孩子,為什麼一直呆在裏麵不出來。怨,怨那害的她早產的人。怨,怨那老天的不公。
“不!相公,讓,讓大夫將孩子取出來,這是,這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生命的延續,我們不能,不能讓他還沒有見到這個世界就走了。”纖琉混沌的意識因為白世浩的話清醒了許多,抓著白世浩的手,祈求的說道。
雖然,雖然離開世浩和孩子自己好舍不得,但是她不能讓孩子隨她一起走,她一定要將孩子留下來,讓他陪著世浩,這樣世浩以後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如果我不出去就會害了那個懷著孩子的人嗎?真的嗎?我不要還了別人,就算,就算要我離開溫暖的地方也一樣,我不要害人。”
雪兒混沌的意識終於反應了過來,自己已經重生了,她已經離開了她原來的世界,此刻她正在一個女人的肚子裏,因為她下意識的抗拒,已經讓那個女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