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怎麼敢?這些人少了任何一個都足以在商界掀起一場波瀾,如果他們突然集體失蹤,後果難以想象。
東洋女人走過來,一臉賤笑地看著我們說:“兩位,又見麵了。”
虛青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我皺眉道:“那麵屏風很危險!”
“噓……”東洋女人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接著,她走到虛青麵前,伸手撫摸著他的身體。
“喂!醜八怪,快把你的髒手拿開!誰允許你摸本大爺身子的?你……”
虛青話沒說話臉上就挨了一巴掌。他何時受過這種屈辱,眼睛裏的怒火幾乎要將東洋女人燒成灰才甘心。更氣人的是,東洋女人打了虛青之後還對他挑釁地笑了笑,好像在說我就是打了你,您能怎樣?
虛青咬緊牙關,渾身顫抖,這是過度憤怒的表現。他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全身的骨頭傳來“哢哢哢”地聲音,接著猛然抬腳踢向東洋女人。這一腳東洋女人挨得結結實實,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東洋女人捂著肚子從地上站起,又驚又怒地看著虛青,後者報以挑釁地一笑,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
這還不算完,虛青接著把手伸入後背衣服裏,一把青鋒寶劍被他緩緩抽出。他執劍在我腳下的黑影上輕輕一劃,無形無質的影子居然被他的割開了。影子像是橡皮筋一樣迅速回縮,眨眼間消失在別墅的大門內,我的身體頓時恢複了自由。
影子?式神!
這個佐藤政野竟然可以將影子轉化為式神,這比那個東洋女人又高明了不少。
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逃,可是虛青顯然不這麼想。他再次舉起手中劍,在燈光的反射下,我看到劍身上刻著一串桃花。
從東洋女人鎮定自若的表情來看,她根本沒把虛青放在眼裏。虛青手腕輕輕一抖,我好像看到一串桃花在劍尖綻放。
下一刻,虛青的劍並沒有刺向東洋女人,而是用力插進了地麵。整個後花園的植物在這一刻開始枯萎,好像所有的生機都被虛青手中的劍奪走。接下來,一棵棵嫩芽從地麵上鑽出,嫩芽迅速生長壯大,最後化作滿園桃樹。此情此景隻能用“滿園綠色凋盡,萬千桃花競開”來形容。
十數個保鏢向我和虛青衝了過來,我立刻伸手在腳踝上輕輕一抹,隨時準備開打。
微風吹過,桃花散落,花瓣落在黑衣保鏢的身上,猶如一簇火苗落在油鍋裏,火焰瞬間將其吞噬。
東洋女人臉色劇變,立刻揮動手中團扇,將身邊桃花吹散。下一刻,她矮身抓住腳邊的一叢枯草低聲念咒語,枯草瞬間變黑。東洋女人攤開手掌,草葉散落地麵,隻見以東洋女人為中心,地麵瞬間變成黑色並潮水般向四周蔓延。
密密麻麻的蟲子從地下鑽出,彙成道道蟲流湧向桃樹。不消片刻,埋怨桃樹猶如被風化一樣遇風成渣。
虛青見狀將寶劍抽出,咬破中指將血塗抹於劍身的桃花上,本來無色的桃花圖案頓時變得嬌豔欲滴。無數花瓣從天空飄落,東洋女人警惕的看著頭頂即將落下的桃花雨。
就在這時,虛青左手微微一抖,三枚銀針從她手中飛出射向東洋女人。東洋女人一直小心提防著頭頂的桃花,哪裏會注意到悄然而至的三枚毒針。
這個虛青,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眼看毒針就要射中東洋女人,東洋女人腳下的影子突然站了起來將毒針擋住。身後別墅大門忽然打開,一陣陰風席卷而來。下一刻,我感覺後背像被一座冰山撞擊,一股陰冷的氣息蔓延。虛青倒是及時舉劍格擋,不過結果與我並無不同。我們兩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被擊飛到東洋女人腳下,刻著《山澗品茗圖》的那麵屏風就在我們旁邊。
站在別墅門口的佐藤政野用冰冷的目光看了我們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殺了他們!”
東洋女人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中團扇,迅速念咒。一道熟悉的刀光再次從團扇裏閃現,我拉著虛青向旁邊一滾,直接鑽進了屏風裏。
眼前景象突變,一如當年的情景。山澗還是那條山澗,竹筏還是那條竹筏,隻是竹筏上沒了撐筏和泡茶的人。
那些商人們不在竹筏上,應該是乘竹筏上岸了。
我不知道三木究竟是怎樣封印的結界,但是這些人留在結界裏始終是個隱患,萬一不小心解開封印放出了死魔,我們全都要交代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