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幹的?”我指著孟婆的神像問。
那少年道士頓時長歎一聲垂首扶額一副苦悶狀地說:“真不明白孟婆怎麼會把碗交給你。如果這些是我做的,剛才那三根毒針已經要了你的命了。”
“你是誰?”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的問他。如果他真的是正派之人,為什麼會隨身攜帶著毒針這樣的暗器。
“嘿嘿!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少年道士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然後又立馬將拂塵一甩搭在胳膊,作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說,“貧道虛青,你可以叫我虛青真人。”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小小年紀就敢自稱真人,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
“你說這些事不是你幹的,你有什麼證據嗎?”我打斷他道。
虛青小道士頓時抱著胳膊哼了一聲說:“你說是我幹的,你又什麼證據嗎?”
我立馬指著釘入地麵的三根毒針道:“你用毒針偷襲我,這就是鐵證。再說了,正派中人有幾個會用毒針偷襲別人的?所以就算這些事兒不是你幹的,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虛青小道士被我氣得夠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是不是好人用你來說嗎?早知道我剛才就一針紮死你算了,省的你在這兒氣我。我現在真有點兒懷疑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要是拔了旗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這我還真沒想過。當時心急之下隻想著幫孟婆解除凶陣,卻忘了陣法不宜妄動,隻有找到陣眼方可破陣的基本原則。
虛青看我不吱聲了,接著說道:“這二十四凶噬魂旗陣一旦完成,凶獸之靈就會降於陣旗之中。你若是動了其中任何一個,陣法中的凶獸之威會即刻暴走溢於陣外對你噬魂奪魄,吸精飲靈。我好心救你,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剛才那三根毒針的確是打偏了一些,如果不是他技術差的話,就是真的無意傷害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了一句:“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孟婆找來的人?”
虛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等著!”
說完之後他就向殿外走去,沒過多久就拖著一具屍體回到大殿。他指著地上的屍體道:“看到了嗎?我來的時候就是這家夥守在殿外,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他解決掉。”
我看了一眼屍體,臉色發黑,口鼻溢血,脖子上還插著一根毒針,證明他的確是被虛青所殺。
“好吧,我相信你了。”
虛青說:“我發現現在的人就是疑心病太重,幾乎快要喪失了對別人最起碼的信任。”說到人的時候,他的語氣略重,好像他不是人似的。
我挑了挑眉毛道:“你怎麼這麼說,難道你不是人?”
虛青沒有理會我無聊的問話,而是轉移話題說道:“這二十四凶噬魂旗陣除了二十四麵陣旗之外,應該還有一麵主旗,隻有拿到主旗才能夠解除陣法。我已經搜了這家夥的身,主旗不在他身上。我覺得他不過是個看門的,布陣的另有其人。”
我略作思考之後說道:“這麼看來布陣的人很可能因為某些事情暫時離開了,但是既然布下了陣法就說明他一定會再回來的。”
虛青點點頭道:“孺子可教,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笨。”
我懶得理會他故作老成的語氣,問道:“那麼這碗應該怎麼辦?”
我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石碗。此時的石碗已經出現了三道裂痕,而且不斷有黏糊糊的血從石碗裏冒出來,我的口袋都被血浸透了。
虛青將石碗推向我,說道:“先收起來。在凶陣和七煞奪魂術解除之前,一切不宜妄動,否則很可能會弄巧成拙。”
我和他的想法一致,當即點頭表示同意。
“接下來怎麼辦?”我征求虛青的意見。
虛青指了指頭頂的橫梁說:“到上麵去繼續蹲守,直到布陣的人來。你放心,那是一個視覺死角,我們小心一些不會被人發現的。”
我捂著肚子看著虛青說道:“是個好主意,但是我還有件事情需要解決。”
虛青看了看我的肚子問:“你內急?”
“內你妹的急!”我指了指虛青的的包袱問:“你有沒有帶吃的,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