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雪用手輕輕撫摸著嬰兒粉嫩的小臉蛋兒輕聲說:“你隻有這麼小一丁點,那就叫你小小吧。”
劉尋風吐了吐舌頭,嘀咕說這還真是個沒有新意的名字,惹來姚映雪一個白眼。
姚映雪不愧是一個陣法天才,沒過多久就帶著我們走出了巫歧村。在我們走出巫歧村之後,身後的結界也盡數崩潰消散,巫歧村以及周圍的一切早已在方仙蹤和女歧的戰鬥中變成了廢墟。
我們來時那個一望無際的大樹林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眼就能看到邊緣的小樹林。韓飛還在小樹林裏呼呼大睡,他的旁邊還站著我的那個陰兵。那條小河再次變得清澈起來,那些不知為何物的黑絲已經被虛耗全部收走了。
我們回到了韓飛的村子之後不久,就各自分道揚鑣了。姚映雪與項天歌、高壬一同回京了,祝天涯也與他們同行,其餘的走陰人各自回家。
韓飛他們村裏有一對中年夫婦沒有子女,我們將小小交給了暫時他們照顧。那對中年夫婦也是老實人,將小小交給他們我也放心。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就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我和劉尋風剛剛坐車回到開封市,韓飛的電話就打來了,說是小小除了狀況讓我們趕緊回去。
我和劉尋風連車站大門都沒出,趕忙再坐了返回的車回到了村子,然後直奔那對中年夫婦的住處。
當我們進門之後,就看到了胳膊上纏著繃帶的中年婦女,他男人坐在堂屋門口吧嗒吧嗒抽著煙袋。看到我和劉尋風來了之後,那中年婦女趕緊站起來喊著讓我們把孩子抱走,說小小是魔鬼轉世。那個中年漢子也一臉的不高興,回屋裏將小小抱給我們,然後就打發我們趕緊走,還讓我們再也不要回來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我聽韓飛轉述的。
在我和劉尋風離開之後不久,收養小小的那個婦女看孩子餓的可憐,就趕緊去鄰居家討了一碗奶水想喂喂孩子。誰知道她剛喂了兩口,小小突然發狂似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一手推開了那婦女的胳膊。
這一推可不要緊,那女人的胳膊直接被推成了骨折。隨後她家男人聞聲趕到,卻看到小小臉頰和腦袋上青筋遍布,雙眼血紅。她還用兩隻小細腿盤在婦女的脖子上,小手抱住女人的腦袋,小臉貼近婦女的臉不知道要幹什麼。那女人被小小的腿夾住脖子,眼珠子都已經泛白了,再晚一會兒估計人就沒了。這家男人聽到動靜之後趕緊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好險沒嚇昏過去。
試想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雙眼通紅,青筋遍布,差點兒掐死一個成年人,整一個小惡魔的模樣。
自己老婆都快斷氣了,男人趕緊榨幹自己最後一點兒勇氣和力氣跑上去將孩子和女人拉開。好在小小畢竟才幾個月大,氣力終究有限,在男人的強拉硬拽之下終於鬆開了手腳,然後又漸漸恢複了原樣。
緊接著,這家人就給韓飛打電話,讓他把我們叫回來,把小小帶走。
我和劉尋風被那兩口子數落地沒臉沒皮,一點兒脾氣也沒有。臨走我還從門縫裏塞了一千塊錢進去,結果被人家綁在磚頭上隔著牆頭撂了回來,嚇得我和劉尋風趕緊抱著小小逃了。
下了汽車上火車,本來一直很乖的小小突然間哭鬧起來。鄰座的一個抱孩子的女人看不過去了,問是不是餓了,又用自己的奶水將她喂飽。沒過多久,我和劉尋風發現她的尿片已經濕透了,又手忙腳亂地幫她換尿片,為此還犧牲了劉尋風的一件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