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你媽的,愛死不死!”
柴少掛掉電話,剛好看到我們經過,盯著我們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毒的神色。
劉尋下身的疼痛剛剛緩解,精神頭頓時又上來了。看到柴少的眼神之後,走到柴少的麵前笑道:“咦,這不是柴大少嗎?你的主子白少爺怎麼樣了,你應該趕緊去關心關心啊。不然的話,等他醒過來以後知道在酒窖裏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是不是連爆你菊的心都有。”
聽到劉尋風的話,柴少的臉更綠了,就在他要發飆的時候,兜裏的電話再次響起。我趕緊拉著劉尋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否則他這張嘴不知道得惹出多少麻煩事兒來。
當車子開到市中心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高壬從半道上就下車了。車子來到一個大廈門口時就再也開不動了,因為大廈附近聚集了很多人。在大廈的天台上,一個穿著紅色連衣長裙的女生站在天台邊緣,看情形是要跳樓自殺。這棟大廈足有三十多層,摔下來必死無疑。
“半小時了,還沒跳啊,老子等著回家吃飯呢。”
“作秀吧!是不是真的啊?”
“年紀輕輕怎麼想尋死呢。唉……現在的孩子啊……”
“快下來吧!沒什麼想不開的!”
“是啊,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快點兒下來吧!”
人群中,有嘀咕,有懷疑,有歎息,還有人大聲勸告女生不要做傻事。
這樣大冷的天,樓頂的女孩子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身體估計早就已經凍僵了。突然間,女生的手機從她手裏滑落。幾秒鍾之後,手機掉落在人群中頓時四分五裂,與地麵接觸的地方甚至已經摔成了粉末,圍觀的人群傳出一陣驚呼聲。
就在人們的視線被地麵上四分五裂的手機吸引的時候,一道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逝,一聲沉悶的巨響劃破人們的耳膜。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在人們的腳下蔓延開來,像是一朵怒放的曼陀羅將黃泉的彼岸染成漫無邊際的紅色。
第一聲驚呼不知道是從誰口中發出的,緊接著人群裏響起了接連不斷地驚呼聲。前麵的人看到落到地麵的屍體慘不忍睹的模樣紛紛向後退開,後麵的人想要看看摔下來的人是什麼樣子紛紛向前擠,現場變得一片混亂。
突然間,我胸前的指骨變得一陣發燙,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燙,這說明方先宗就在這附近。我連忙從車上下來,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方先宗的身影。奈何人群太過混亂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方先宗長什麼樣,即便知道方先宗在這裏我也分辨不出哪一個是他。僅僅半分鍾之後,指骨上的溫度開始下降,最終變得一片冰涼。
這棟大廈距離我第一次感應到方先宗的那家醫院不近,按理說方先宗不太可能大老遠從醫院趕來隻為了這個剛死女孩兒的精魄。或者,當初我在醫院附近感覺到指骨發燙,隻是方先宗恰好路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尋找方先宗就麻煩了許多,畢竟京城不是三橋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到的。
自殺的現場很快就被警察控製起來,在趕來的警察裏我發現了林國棟的身影。林國棟也看到了我,走過來跟我打了聲招呼。劉尋風還在記恨早上的事情,根本不下車,更不和林國棟說話。
“唉,可憐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就這樣含恨而死。”林國棟歎了口氣說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道:“你知道她是為什麼自殺?”
林國棟再次歎了口氣說:“這女孩兒之前來我們警局報過案,說自己被人強奸。不過由於證據不足,我們沒有辦法逮捕嫌疑人。”
突然間,我想起了今天離開時柴少接的那個電話,開口問了一句:“她告的那個人不會是姓柴吧?”
林國棟詫異地盯著我看了好久,才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和好幾件案子都有關係,不過他家好像有點兒勢力,居然把這些事情都掩蓋下去了。雖然我一直在搜集他的犯罪證據,但是到現在也還沒什麼結果。”
果然是那個柴少!現在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清楚了,這個柴少應該就是強暴了少女並且導致她自殺的人。林國棟兒子的事情多半也是這個柴少搞的鬼,因為林國棟對他的調查激怒了他。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林國棟,林國棟聽了氣的直罵娘。
沈從玉在車裏按了按車喇叭,示意我該走了。我看了一眼麵前的大廈,提醒了林國棟一句:“這個女孩子含怨而死,死前身穿紅衣,死時是正午十二點,很可能會有些麻煩,你也多加小心吧。”
“多謝道長提醒,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