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沈逸在某個論壇上找到了一個“同類”,這可能是他這麼多年知道的唯一一個或許是他同類的人,無論是不是,他都決定出這一趟遠門,去大連找他的那位“朋友”,看看他是否有辦法解決精神方麵的那些問題。
躺在床上,他咂巴著嘴,也不知道是在回味那碗雞湯還是在回味康有房的夢。側過身,他終於睡了過去。
過了很久。
我睜開眼,眼中藍光一閃而逝。“怎麼回事?”他環顧四周,周圍環境非常的眼熟,就是康有房夢裏的那間出租屋。我在這間混亂得無法形容的房間裏醒了過來。這個無處下腳的房間讓我感到忌憚,更忌憚這間房子的主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才能製造出這恐怖如斯的房間。
“我並沒有入夢啊。”我感到疑惑,這個主動的能力居然被動觸發了,這卻讓我對這個回環的夢更感興趣了。
“各位觀眾朋友早上好,歡迎收看朝聞天下……“
電視自己開了,依舊是新聞,我坐在床頭,默默地看著新聞,羅布泊沒有地震,居然看見康有房了,那家夥正在刷牙,看不見他的表情,想必非常精彩吧。
我就那麼坐著,待電視關機,門也從外麵關上之後他才站了起來。剛剛那一會我想明白了,最初的一次實際上應該是在鏡子裏的人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我才主管意識。那麼按照時間算,和這一次的降臨恰好符合,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侵入康有房的意識。
打開房門,遠遠地跟在康有房後麵,看著他被房東大媽催款,我覺得有點可笑,可當我走過房東大媽身邊時,隱隱約約聽到正在掃地的大媽嘀咕著:“這個掃把星。”
無端端心頭一緊,這一聲是在罵誰?
快步跟上康有房,和他一起上了公交,來到了醫院。第一次有病人鬧事,第二次那隻狗跑了,第三次做著手術忽然停電,第四次連醫院都沒到,公車爆胎。每一次回環都會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然後莫名其妙地短片,再莫名其妙地躺進冰櫃裏。
幾次下來,我也差不多摸清了康有房的行動方向,進辦公室前一定會先去一趟廁所,所以趁著這個空擋,我決定先前往辦公室摸索一番。
“嘎吱。”門開了,之前幾次怎麼沒有注意到這門老化的這麼嚴重。
可是我沒有時間多想,必須抓緊時間尋找線索,康有房告訴我,他曾經在辦公室看到一個詭異的影子。也就是說,夢裏的辦公室應該有第三個人,可是那幾次回環我都沒有發現任何相關的事物。
“嘎吱。”門又開了,我一把握住身邊的那支筆,鑽進了書櫃最下層。就那麼臥著,以一個十分怪異的體位。
康有房走進了辦公室,喝了一口水回頭問身後的護士“曉敏,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
躲在櫃子裏的我不敢出聲,生怕被他發現了。忽然一個念頭從我腦中閃過,該不會……
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決定繼續跟著康有房。
沒一會兒他就跟著護士去找院長了,我也從書櫃裏爬了出來,帶著那支筆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麵,始終隔著一條走廊。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吊燈,熟悉的蜘蛛網。這一切讓我覺得那麼熟悉,本來就來過,哪怕不是這個身體。
看樣子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因為那些病人看到我的時候都是麵目猙獰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大概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為什麼會發生些什麼了?
康有房第一次做夢的時候說在辦公室看到了一個可疑的身影,我想那個身影應該就是我本人。雖然我並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根據目前我所掌握的條件所推出來的結果就是如此,可能是因為我本身並不屬於這個夢境,所以才會有類似於排異的反應,以至於那些病人看到我都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這也間接證實了一開始房東大媽所說的掃把星就是指我這個個體。
但無論如何我都想知道,在康有房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身上會發生這些事情。
眼前一黑,我頓時失去感知。最後能看見的就是一張張嘲諷的臉。
所以並不是康有房的夢境斷了,而是因為我根本看不到後麵發生了什麼?
我再一次睜開眼,看見眼前是一麵鏡子。回來了?
我下意識的對著那麵鏡子說了一聲:“早上好。”也許是直覺告訴我這麵鏡子能讓我知道些東西。
“喲,是你呀?好久不見,這半個月你都去幹嘛了?”鏡子裏康有房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