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演變成洪水的獰笑聲中逼近,無法躲避的日軍開始無助地哭喊起來,河水帶著怒浪狂奔而過,淹沒了呼救聲,哀嚎聲....
十幾分鍾後,河水慢慢平靜下來,剛剛如洪水般掠過,形成的近40米河麵緩緩回歸到正常。
木下滕秀也終於從心驚膽戰中回過神來,師團參謀報上來損失人數,隻不到二十分鍾竟然損失了近千人,更可怕的是部隊在剛剛那一幕慘烈後,士氣極度低落,木下滕秀一麵命令部隊快速趕到南雜木山布防,一麵將剛剛一幕告知後麵的鬆本師團,提醒他們小心。
鬆本彌雄此刻正對著一條五六米寬的溝渠無奈著,本來一路行進都十分順利,到達距離南雜木河3裏的地方,突然出現大量中國軍隊突襲,部隊一陣慌亂後,他立即命令部隊追擊,不過追出去不到一公裏,南雜木河那邊轟轟隆隆的水聲讓他警惕起來,立即命令部隊停止追擊。
還不等他搞清楚怎麼回事,部隊前方一百米處傳來水流聲,趕過去才發現是一條五六米寬的溝渠,溝渠內河水已經滿溢,觀察一陣,正準備撤退時,收到了木下滕秀的信息。
“這夥該死的支那人,實在卑鄙,竟然築壩泄洪,我大日本帝國勇士近千人就這麼消失了,我一定不能放過你們。”
一個聯隊長擔心前麵有埋伏,眼看鬆本彌雄要下令繼續追擊,便立即勸阻,建議先撤退,等到和木下師團彙合後再做打算。
“支那軍人不過一兩千人,這小小溝渠怎麼能擋得住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命令部隊就近伐樹架橋,全力追擊。”
兩處相隔三十米架起兩座建議的通過溝渠的通道,鬆本師團的士兵通過溝渠前進不到100米,前方出現阻擊,通過溝渠的部隊顯得擁擠起來,不得不橫向散開,鬆本彌雄也命令還未過去的部隊散開分別通過。
距離那處溝渠一公裏外的一座幾十米高的土包上,胡顯盛興奮地將望遠鏡遞給胡顯強,“太好了,鬆本師團果然上當了,而且部隊主動分散開,呈橫向布置,要跟我們玩一字長蛇陣?哈哈....”
胡顯強接過望遠鏡觀察一番,抑製住心中的激動,“接下來就是檢驗我們一直多向陣威力的時候了。”
兩人略一商議,胡顯強便對傳令兵下令:“立即命令各團,十分鍾後發動一直多向陣,密切注視指揮部煙花,按煙花指示行事。”
命令下達後,兩人來到土包頂上,兩個兩米高的台子一左一右布置著,正中間一麵中共東北革命軍新一軍第五縱隊的軍旗飄揚著。
“二哥,我感覺回到了古代戰場,軍旗、煙花傳令,就差戰鼓了,哈哈....也不知道林司令怎麼想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在熱兵器時代行冷兵器時代的陣法,太有意思了。”
“顯盛啊,林司令的智慧和才能豈是我們能比的啊,熱兵器時代怎麼了,還記得我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情況嗎?幾乎沒有用一槍一炮,日偽軍就喪生一半,剩下的也陷入恐慌,誰能想得到林司令獲勝采用的竟然是石頭呢?”
“怎麼可能忘得了呢,那震撼的場麵,我終生難忘,那時林司令帶著的幾百人裝備都不齊全,卻有那樣的膽魄,我當初學習這一字多向陣的時候,還沒有覺得有多奇妙,前一段時間帶著隊伍演練,才明白林司令的智慧,冷兵器時代的指揮,熱武器的運用,分圍的完美結合,同時也是對戰士們勇氣的考驗。”
胡顯強欣喜地看著弟弟,“老三,這兩年我對你的變化感到不可思議,以前是莽夫老三,自從參加完林司令的軍官培訓班後,你已經逐漸成長為一位優秀的指揮官了,爹娘泉下有知,一定會含笑九泉了。”
“是啊,二哥,林司令對我們有再造之恩啊,隻是可惜大哥胡顯林死在了日本人手裏,不然我們三兄弟一起笑傲沙場,一定會成為美談。”
“老三,以後別這樣說,刁大哥對我們如同親生兄弟,我們四兄弟現在不是也被傳為美談嗎?新賓、清原、本溪一帶誰不知道我們抗日四狼的名聲。”
“哈哈,二哥說的是,逝者已矣,我們一起壯大抗日四狼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