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崗山位於吉林省長白山脈北麓龍崗山脈中段、通化市輝南縣境內,龍崗山附近區域的濕地較多,且類型也多,既有現代火口湖湖泊濕地,也有火口湖經過漫長歲月的沼澤化過程,演化成的草叢沼澤、灌叢沼澤、森林沼澤和蘚類沼澤,還有玄武岩熔岩穀地、熔岩台地及其上各種窪地,以及山間河穀灘地,地表常年過濕形成的森林沼澤。
在龍崗山腳下一處茂密的紅鬆林中,幾座簡易的房屋隱藏著。方雲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分坐桌子兩邊,兩人都瞪著眼睛看著對方,隻是女孩的眼中有些柔情,而方雲眼中有的隻是焦急。
“官姑娘,別鬧了,好嗎?我們司令估計都等得著急了,正在四處打探我們的消息呢,你不是說到了你們駐地就派人帶我們出去嗎?”
姓官的姑娘眨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很無辜地說:“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啊?你就那麼討厭我啊?”
“哎,難怪孔子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不派人帶我們出去算了,我帶著兄弟們自己走出去。”
見方雲有些惱怒地說完站起來要出去,姓官的姑娘也站起來嘟著嘴說:“外麵很多地方都是沼澤,你要是不怕犧牲你的兄弟,就出去好了。”
方雲轉過頭來一臉喪氣地道:“官姑娘啊,算我求求你好嗎?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帶我們出去啊?”
官姑娘撫弄著雙手說:“方隊長,我早就說了,讓我們加入你們,你就是不表態,是嫌棄我這龍崗義勇軍200號人不如你的部隊呢,還是怕我們出賣你們啊?”
方雲焦急地道:“官姑娘,我給你說實話吧,你怎麼都不肯說你們的來曆,我們革命軍在東北才剛剛起步,我怎麼敢答應帶你們去我們的根據地啊!”
方雲真急了,他帶著部隊到達輝南縣境內,正準備讓部隊分散回根據地,卻突然聽到槍聲,緊接著不遠處的戰鬥越來越激烈。他帶著部隊悄悄靠近過去,發現是200多日軍和偽軍正圍著一股不明勢力在打。眼看那股勢力在訓練有素的日軍和偽軍猛烈攻擊下已經漸漸不支,包圍圈也越縮越小,他立即命令部隊分散呈圓弧狀迎敵。有了方雲這100多人的突然加入,戰場形勢立即逆轉,日軍和偽軍被打得節節敗退,堅持了不多久就倉皇逃跑了。
令方雲意外的是這股不明勢力領頭的竟然是一個自稱姓官的姑娘,這個姑娘看起來水靈有餘,但卻有些英爽不足,長相標致,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官姑娘為了感謝方雲他們,熱情地邀請他們去基地,方雲見天已經快黑了,也就爽快的答應了,隻是沒想到在沼澤深處一困就是五天。姓官的姑娘在見到方雲的部隊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後,就死活要跟著他們,可是方雲疑問來曆,這姑娘死活不說,他也不敢將不明底細的部隊帶到根據地,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五天。
“方隊長,我不能告訴你我們的來曆,是因為我們還要去你們根據地看看你們的實力,如果達到我們的要求,我自然會將我們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明。這樣吧,我再退一步,我和你馬上成親,以獲得你對我們的信任,我堵上我的清白,應該能證明我們不會是存有歪心邪念了吧。”
“這....官姑娘,你這是虛與委蛇啊,搞什麼有名無實,假戲真害,我可不上當。”方雲說完側過身去。
官姑娘本來說出成親的事就已經憋紅了臉,這會聽方雲還是不願意相信,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來,艱難地扯開衣領一角,“你想有名有實,來吧,但是要了我,你就是官家的女婿,官家的仇你就要承擔起來。”
方雲回頭見這姑娘逼得掉眼淚、獻清白,他雙手抱頭使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他想立即答應,可是又怕自己一時魯莽成了革命軍的罪人。
“官姑娘,你也別逼我了,我叫方雲,是東北抗日革命軍第一縱隊的隊長,我們革命軍有五個縱隊和一個警衛隊,人數在一千多人,我們與共產黨有些關聯,我們打鬼子的決心永遠不會改變。我能告訴你的隻能是這些了,正常狀況下,我昨天就該回到根據地的,到現在還沒有回去,我們司令估計正在四處打聽消息,如果將其他被日軍圍困的部隊當做我們,他肯定會帶部隊前去營救,現在外麵的情形你應該知道,稍有不慎就會落入日軍的包圍,那樣我就萬事難辭其咎了。”
見方雲十分為難的樣子,官姑娘擦掉眼淚說起昔日往事:
“我的家族本是吉林市曾經的望族上官家,本來世代行商,後來被日本人抄家滅族,我當時和母親到龍崗山家族的隱秘基地處避暑,沒想到回去的路上遇到幾十個家族逃出來的人說家族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日本人被滅族了,除了他們幾十個人,其他人全都死了。後來母親悲痛欲絕身體漸差,第二年也離開了我,那年我才十一歲。日本人為什麼會滅了我們家族,我到現在也沒有查明白,我能說的也都說了,你要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吉林打聽一下八九年前是否有一個上官大家族,而我父親是嫡係長子上官寧致,我叫上官心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