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軍趕到信豐縣立即按照命令部署防線,而林俊雄的二營被謝溥福“關照著”以隊伍缺乏實戰能力為由,放到了師部負責保衛工作。
曆史的軌跡並沒有改變,1934年10月,薛嶽指揮第六路軍占領石城,直逼紅都瑞金,同時紅軍麵臨著數十倍的國民黨軍隊,又遭受博古和李德的左傾冒險主義錯誤領導,紅軍節節敗退撤離,中央紅軍第一方麵軍被迫開始了長達兩年的兩萬五千裏長征。
10月20日,當遠處的炮火不斷響著的時候,林俊雄坐立不安,他知道紅軍正在突破36軍的封鎖線。晚上九點林俊雄巡視了一下隊伍,向第五師師部走去,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師部裏也隻有幾個文職軍官在忙碌著。
林俊雄一邊和他們打著招呼,一邊掃視著能否獲得些有用的情報。一個師部的士兵給林俊雄端來水招呼他坐,一個文職軍官走上來問道:“林營長,這裏是師部,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回去吧。”
“哦,我是來找師長彙報點事情的,沒事,我就坐在這裏。”
文職軍官無奈隻好走開了,林俊雄為自己到師部找的理由是,這戰火越來越近,僅二營怕無法保障師部安全。
林俊雄坐了一陣,師部的電話響起,師部的參謀吳傲接起電話,估計是軍部有什麼特別的命令,他解釋著師長到前線督戰去了,然後說道:“好的,好的,我馬上安排人接受,並親自將命令及時送給師長”,才掛了電話。吳傲又讓電台立即接受軍部的一份密電,很快密電送過來,吳傲用文件夾夾好,向林俊雄走過來。
原來謝溥福帶著師部的幾個軍官到前線督戰去了,估計電話線被紅軍破壞了,所以軍部聯係不上。林俊雄感覺敵人肯定有什麼圈套,心裏想著一定要將這個情報搞到手。
吳傲走到林俊雄麵前客氣地說:“林營長,我這裏有一個軍部的緊急命令要送給師長,你看能不能給我派幾個人隨我走一趟。”
林俊雄站起來裝著不小心打倒了茶杯,然後舒展著手臂去拍身上的水,手臂張得太開“不小心”將吳傲手中的文件夾打掉在地上了,林俊雄飛快地拾起來,打開看了一下,遞給吳傲,歉意地說道:“吳參謀,不好意思啊,還好文件沒有沒事,我馬上安排人護送你過去。”
吳傲也沒有疑心,連稱沒事,就隨著林俊雄向外走去。
林俊雄安排了一個班護送吳傲去前沿陣地後,趕緊將李明禮找來,吩咐道:“小李,情況緊急,國民黨剛剛命令36軍各部故意留開口子將紅軍引著向西突圍,而粵贛邊、湘粵邊、湘桂邊已經提前被他們布置了兩道封鎖線,36軍和吳奇偉的第二縱隊負責在後麵圍追。具體的兵力部署不清楚,你馬上回去將情況告訴廖承先同誌,將這個情況盡快上報給黨中央,黨中央好及時根據情況尋找好薄弱處突圍。”
中央紅軍在開始遭遇了國民黨軍隊的激烈抵抗,李德等人命令最後發動一次猛攻,實在不行就退到廣西或廣東。隻是紅軍才一陣衝鋒,國民黨軍隊就迅速潰敗逃走了,李德等人很納悶,但還是命令部隊快速前進。
紅軍一路急行,半夜才在一處小鎮附近停下來。看見紅軍戰士利用短暫的時間休息,李德和博古幾人卻睡不著,一直在研究著向西的路線。幾人正在爭論著,這時廖承先帶著李明禮進去,李明禮將情況一說,幾人都是皺起了眉頭,一陣商議後,李德激動地說:“這個情報太及時了,看來我們隻好再退了,躲開敵人的封鎖線,可是這前有包圍後有追兵,退到哪裏好呢?”
博古也搖了搖頭,無奈地說:“看來還是要組織大家馬上來商量,聽聽毛澤東同誌和朱德同誌他們的意見。”
最終中央軍委決定沿粵贛邊、湘粵邊、湘桂邊西行,於11月15日選擇國民黨軍隊薄弱處突破了第二、三道封鎖線;然而李德等領導人並沒有聽從毛澤東同誌和朱德同誌的意見采取一味退卻,消極避戰,使紅軍損失慘重,繼續處於不利地位。而後,中央軍委決定從興安、全州之間搶渡湘江,經浴血奮戰,於12月1日渡過湘江(即第四道封鎖線),由於連續苦戰,紅軍由8萬餘人銳減5萬餘人,剩餘3萬餘人。12月中旬,抵達湘黔邊時,毛澤東主力軍隊放棄原定進入湘西與第二、六軍團會合的計劃;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黎平開會,接受了毛澤東的主張,決定向以遵義為中心的川黔邊地區前進,使紅軍避免了覆亡的危險。
1935年1月7日,紅軍占領遵義。1月15~17日,中共中央在遵義舉行了政治局擴大會議,著重總結了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經驗教訓,糾正了王大明“左”傾冒險主義在軍事上的錯誤,確立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共中央的正確領 導, 製定了紅軍之後的戰略方針, 從而在最危險的關頭挽救了紅軍和中國共產黨。 這次會議是中國共產黨和工農紅軍曆史上一個偉大的轉折點,是中國共產黨從幼稚走向成熟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