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愣了一下,這會兒才低頭睜眼瞧一眼眼前這個小個子的女人,哼了一聲說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讓開!”
哎呦,還是一頭難以馴服的小毛驢呢,好啊,那就叫他見識見識自己是如何馴服毛驢的吧!
鄒可可笑著挎著自己的雙臂,圍繞著男子走了一遭,說道,“倒是脾氣不小,隻是,恩,我瞧上你了,所以你必須跟我走,不走還行。”
這話鄒可可可不是說著玩的,她當真的就帶著男子走了,一路上用毒藥,使絆子,綁著他,不管多麼惡毒的法子都用了。
不過半道上也出了一點的小狀況,鄒可可以為她用毒藥毒死了男子呢,哭了很久,當男子第二天醒過來之後鄒可可決定放他走,於是一直跟在身後的少年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大叫一聲嗎,“就是放他走吧,你帶我走吧,小姐姐?”
“師弟?”男子低喝。
“師兄?”
好呀,是同門師兄弟。
鄒可可站在中間瞧瞧左邊是喜歡自己的小少年,右邊是自己喜歡的大公子,想了很久要跟誰走,後來把心一橫,“我誰都不要了,你們也放過我吧,我們一拍三散,我們自己走自己的路好吧?哦,對了,這裏解藥,我以後不會對你動手了,你別生我的氣啊!”
男子瞧著被鄒可可塞進手裏的藥瓶子,低頭瞧了很久,沒明白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可聽到身邊自己的師弟嚎啕大哭,他知道,師弟失戀了。
不過,他下山的目的就是來找從小就偷偷跑出去的師弟回去的,這一次封賞掌門,門中不能少了任何一個人,並且他父親要接他去京都考取武將了,山中的事情都要交給師弟才行,盡管山中隻有他們兩人。
可將師弟找回去的第三天晚上,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此前被鄒可可抓走之後是不是留下了一些病根,為什麼自己總是在半夜突然驚醒,而噩夢之中反複的出現鄒可可的樣子,以至於現在他白天做事都不順手了,好幾次險些將師弟的手臂當成了木柴個劈了。
第五天的時候,他收到了父親的書信,得知自己的爺爺趙大人去世了,心痛之下,他當即決定先行離開,等師弟將這裏的規矩和功夫都學會了再徹底的離開,可怎麼就那麼奇怪,他好像真的見鬼了,在爺爺的葬禮上沒見到爺爺的靈魂卻見到了鄒可可,她就站在樹蔭下,後來還跟著杜大人一起離開,簡直可怕!
再後來,他又回到了山中,親自傳授師父功夫,突然有一天,師弟甩了盤子不想做了,對著他大罵嗎,“你嚇走了我最心愛的人,你要賠給我,就算你是我親哥哥我也不會放過你,你賠給我。”
他詫異的瞧著眼前的師弟,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問他,“愛情那麼可怕的東西,你為什麼要碰呢,你沒聽到過先皇和皇後之前的事情嗎,人人都說那是淒美的愛情,可是先皇後已經癡傻,現在是漠北王的妻子,先皇卻一直不知所蹤,這樣的愛情算什麼好?不能白頭偕老,算什麼好呢?你的那個小姐姐她不喜歡你,你這樣動心又有何用?”
師弟哼了一聲,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狠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痛的他蹲在地上很久都沒有站起,師弟大叫,“疼不疼,想念就是這樣的疼,痛不欲生……”
疼!
可他最近可感覺的不隻是這樣的疼痛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到了鄒可可的那張臉,好奇的問師弟,“我一直想起她,想到她我這裏就會很痛,我……”
師弟吃驚的看著他,又氣又笑,當場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你和我搶師父也就罷了,現在還和我搶媳婦,我要和你拚命!”
他的腦袋突然就開竅了,當時扔下自小當做兒子一樣照看的師弟,肚子跑下山,騎上快馬,可他跑遍了整個中原,都沒有找到鄒可可的身影。
這天早上,他吃壞了東西,蹲在樹蔭下。彼時頭頂上一個身影就壓了過來,“喂,你們師兄弟是不是全都一個毛病,就喜歡在人家睡覺的樹下拉屎?”
他驚的當時就沒了屎意,抬頭瞧著那個日思夜念的一張臉,大笑著說,“你很久之前問我的事情還作數嗎?”
鄒可可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看他的白屁股,說道,“什麼事兒啊,我都忘記了,很久了呢,七個月了吧!”
“就是,你要帶我不走的事情。”
撲棱一聲,鄒可可從樹上掉了下來,站在男子的跟前,大叫,“你答應了?”
“看在我那麼思念你的份上,我答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