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容看著書信上熟悉的字跡,心頭依舊猛烈的顫抖了一下,可瞧著那破碎的窟窿,就好像想起了自己這麼多年破碎的心。她深吸一口氣說,“終究還是不能在一起,勉強了十幾年還是一樣的結果,嗬嗬,我劉月容為何今日才想明白呢?!”
戈男打量著劉月容臉上那廝慘淡的愁容,沒有說話,隻將腰間的短刀擺弄了一半,低聲說,“或許你可以去親自說,我想溫懿現在隻想見你,暫時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
劉月容慘笑一聲,說道,“不必了,既然他寫了書信過來,我回複就好,人就不需要見了,結果都一樣,他是他,我是我……”
戈男額首,瞧著劉月容悄然的走開,在原地停頓了片刻也跟了過去。
兩日後,劉月容的書信終於送到了溫懿的手中,他瞧著麵前站著的戈男,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有膽量。”
戈男微微拱手,說道,“戈男的心中並沒有政權,有的隻是衷心,皇後娘娘離開之前曾囑咐屬下要照顧好娘娘,自然會盡職盡責,書信已經送到。”
“且慢!”
彩霞從裏麵走了出來,叫住了就就要走的戈男,身上彩霞一樣的衣服在今日陽光很好的天下之氣好似閃爍著的一片七彩玲瓏,她本就生的美豔無比,如今瞧清楚了眉心似乎還有一顆朱砂,更添她身上的嫵媚。
“可還有有事?”戈男站定。
彩霞坐在了距離溫懿不遠處的凳子上,說道,“戈男,嗬嗬,從前是左右的手下,現在跟了劉珠兒,之後又成了劉月容的跟班,你的衷心還真是稀奇呢。”
戈男微微垂首,笑了一下說道,“跟隨皇後你本就是左主人的命令,現在左主人不在,我自然要時刻聽命於皇後娘娘的命令,那麼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王妃娘娘。”
“嗬嗬,啊哈哈哈……迂腐,王妃娘娘?現在已經沒有王爺了,你還要保護所為的王妃娘娘,戈男,據我所知你的身份好像是一個高臣的嫡女,不過當年冤案導致你家破人亡,可現在竟然還要誓死護衛皇家,簡直是可笑。”
戈男的身世隻有劉珠兒和左右知曉,彩霞又是如何知道?她低頭琢磨了一番,說道,“可見彩霞也是當年冤案的受害者,可你可曾知道當年冤案中的主謀卻是你身邊的王爺呢?你現在卻與王爺合作,是否也覺得而有些可笑嗎?”
彩霞一怔,猛地回頭看向那邊的溫懿,溫懿正看完了書信,眉頭緊鎖,麵色不是很好,不過轉瞬將臉上的神情收斂起來,哼了一聲,說道,“風水輪流轉,彩霞現在還在計較這些可就無趣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不然你以為我會救你嗎?戈男,你回去吧!”
“是。”
戈男最後深看了一眼彩霞,將她臉上的緊繃盡收眼底,微微抿唇,提步離開。
彼時……
風浪大作,前一刻依舊平靜的海麵上突然就暴起了一陣暴雨,豆粒大雨水霸道的拍打著海平麵,溫熙玄的小船已經隻剩下無隻,在海麵上漂泊了數日的此時終於看到了隱藏在角落處的船舶,緊隨其手的八虎緊張的瞧著,狠狠的擦了一下雙眼,不時的擰一下身上的雨水,對跟前的溫熙玄說,“皇上,我們找到了,現在是否登上去?”
溫熙玄瘋狂的大笑一聲,低喝道,“殺!”
八虎一點頭,回頭對身後的所剩無幾的兵衛一擺手勢,瞬間很多人就棄了身下的小船衝了過去。
在漆黑的天幕之下,一個暴起的身影猶如暗夜之下漆黑的精靈,舞動著身上最為粗劣爆裂的動作,一招一式之中都帶著嗜血的光芒,他橫衝直撞,咚的一聲落在了鬆軟的沙灘上。
站在夜幕之前的劉珠兒和皇甫明月手持鋼刀,等待著眼前漸漸逼近的溫熙玄。
“十一,帶著王妃上船。”皇甫明月將劉珠兒的身影擋在了身後,瞪著一雙猩紅的雙眼緊緊的鎖住眼前的溫熙玄。
劉珠兒卻搖頭說,“不,皇甫,溫熙玄我能應付,你帶著人離開。”
皇甫回頭看了她一下,無奈的吐了一口氣,說道“珠兒,你,剛才如何與我說,現在怎麼又反悔,你?”
“皇甫,我早有計較,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我能,可我不相信,事到如今你還想著要跟他走嗎?你看看,溫熙玄已經不是人了,你看看他的樣子,珠兒……”皇甫的咆哮聲穿透厚重的雨簾子傳在劉珠兒的耳中依舊很重。
“我知道如何做,讓開!”劉珠兒突然掠起身形,將手中的彎腰抽出,回頭拍了皇甫明月一掌,整個人暴跳起來,對麵,席卷著更為猛烈其實的溫熙玄大笑一聲,帶著身上的血紅隻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