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可笑。
她和她母親在府內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別人不知她自己還不清楚嗎?一向一毛不拔的大伯父也會給她準備嫁妝?
鬼才相信。
劉珠兒越想越不對,將身子又縮了縮,這會兒身上的傷痛也有所緩和,似乎也沒有那麼疼痛了,血水也不再流,腦子清楚不少。
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逼問花氏也不會說出她母親下落,緩兵之計,她要慢慢透她的話,於是將手臂一伸,放在了花氏的手心上,說道,“大伯母,扶我一把吧,我怕是起不來了。”
花氏一愣,可還是笑著說,“來,大伯母扶你起來。嗬嗬……”
劉珠兒站起身,迎麵微風拂過,竟感覺渾身舒爽不少,頭也不再痛了,借助那微弱的燈火,瞧著手臂上的傷痕不禁叫她大為驚訝——慢慢愈合?
劉珠兒著實被嚇了一跳,耐著驚訝,她將袖子蓋住手臂,訕訕的笑著說,“我娘可有喝過藥了?”
花氏加著劉珠兒,燈籠便交給了劉月容,一麵假笑一麵說道,“喝了,喝了……”
語畢,花氏頓覺自己回答的有誤。剛剛她自己可明明說她母親早就出府,一整日沒見到人如何就知道她母親已經喝了藥?
頓了頓,花氏緊忙解釋道,“瞧我,說話也不著調了呢。嗬嗬,大伯母的意思是你母親身邊有丫鬟陪著,自然少不得人照顧,定然是喝了。”
劉珠兒心下已經了然,當即再問,“大伯母果然思慮周到,那我母親可有帶上止咳的藥?”
花氏繼續訕笑,嘴巴張的老大,繼續道,“自然是帶了,帶了。”
聽此話,劉珠兒便全都明白了,她突然卻站在原地,鬆開了花氏的手,冷著一張臉瞧著她,一字一頓的說,“大伯母,我娘的病雖然咳,可她從不會喝止咳的藥,體寒內虛,向來隻喝溫和補身的補藥……”
花氏一愣,那張臉上頓時神采,不過掃視了一下劉珠兒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繼續說,“瞧我,記性差了些,是了是了。你也也別擔心,你母親剛剛差人送消息,現在在城外的宅子裏休息著呢。”
城外的宅子?
全都是謊話。
劉珠兒突然抓住花氏的手腕,惡狠狠的逼問,“我母親到底在哪裏?”
花氏又是一愣,呆了一呆瞧著她。
彼時,劉月容尖叫一聲,“你放開我娘,你娘就在城外,不信自己去瞧。”
“嗬嗬……”劉珠兒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