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支苗人軍隊,據說曾幫助當今的皇上打過仗,隻是後來因為本身畢竟是苗人,與中原人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都大相徑庭,最終分道揚鑣了,隻是後來有軍隊的人說,那支苗人軍隊根本就沒走出中原,就被皇上秘密的殺了。但傳說畢竟是傳說,信不信都在於聽的人,至少幽夙是信的,一個有野心統一中原的人,不可能不會對能給他造成威脅的人出手,即使這個人與他有過約定,但是正因為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深知在利益麵前什麼都是次要的。
即使是無數人的性命,隻要能得到想要的,在所不辭。
墨竹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不奇怪,隻是為何這一大早的閉店在店裏大吼大叫,而且還是在說這些人的名字?幽夙拍了拍門板,裏麵瞬間沒有了聲音,幽夙莫名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像一大幫人在歡天喜地的聊天,你一露麵,人們瞬間都變成了啞巴,這種怪異的感覺,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幽夙稍一側身,就看見門板忽然就被人從裏麵用力踹開了,接踵而來的就是墨竹驚恐的吼叫聲,甚至聽見了拔劍的聲音。幽夙暗歎一口氣,這要是沒躲過,自己是不是會和這門板一樣報廢?幽夙抽了抽眼角,覺得說不定。
無奈的從門側踱出,這次幽夙抽的可不僅是眼角了。整張臉差點擰成包子,還沒站穩就看見墨竹手裏拿著那把劍,滿目凶光麵目猙獰的不停大吼,時不時還茫然的抱住自己的頭,看起來煞是痛苦,幽夙不敢出聲,就用眼神問一旁手忙腳亂的玉言和程安。程安膽子差點嚇破,自然是什麼都不敢說,玉言默默地看了幽夙一眼,無奈的苦著臉。
墨竹卻突然之間看見了幽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拿著劍指著幽夙,嘴裏喃喃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忽然之間又扔了劍,轉而躲到了玉言的身後,玉言見墨竹已把劍扔在一邊,又躲在自己身後,便對幽夙說了句抱歉,轉身攬住了墨竹往二樓的住處走。
進了房間墨竹的狀況便好些了,至少不再恍惚,雖然還是不停的喃喃著什麼,但是看起來已無大礙。
“墨竹,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沒事,沒有人想要你的命,我在呢,玉言在呢,沒事的,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這都是夢,不要再陷進去了,睡吧。”玉言輕輕的哄著墨竹,像哄一個孩子,墨竹靠著玉言,慢慢的睡去。
安頓好墨竹,玉言出來看程安,程安倒還好,隻是這堇香樓倒是…慘不忍睹,大堂裏的桌椅板凳被墨竹砸的稀巴爛,一些碟子盤子也難逃厄運一並成了渣子,甚至連門板,都被墨竹踹了下來,玉言默默的看向程安:“溫扶呢,你去請了沒?”
“請了請了,隻是溫大夫說還要等一會才能到,公子他…”
“算了,店裏的東西你收拾收拾該扔的扔,該留的留,缺東西自己置辦吧,我還要上去看著墨竹,免得他再出什麼事,溫大夫來了你先跟我說一聲。”
“好嘞,小的知道了。”
玉言交代了這些之後就回去了,直到溫扶來,才從墨竹的床邊離開。
“溫扶,怎麼樣,看出什麼了?”
“你確定,玉言出現了問題?”
“你這是什麼意思?沒問題我找你來幹嘛?”
“可是從脈象上看,沒有問題啊!”
玉言呆住了,脈象上沒有問題就說明墨竹根本沒有病,可是沒有病的話又為什麼會忽然之間瘋狂至此?難道…是那劍的問題?墨竹扔了那把劍之後很快就安靜下來了,該不會是那把劍上有蹊蹺?玉言翻來覆去看著那把劍看了許久,仍是看不出門道來,索性不看了,睡覺。
第二日活蹦亂跳的墨竹醒來的第一幕就是玉言大張著嘴白毛混亂的趴在自己身上,而且,是人形態!於是堇香樓的客人又看到了難得一見的墨竹舉著竹棍滿酒樓的追著玉言打的畫麵,所謂人生之丟臉事,嘖嘖嘖,不過這麼幾件啊~
“說,下次還敢不敢了?”
“我…我什麼都沒幹!”
“那也不行!”
“早知道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
“我就什麼都做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