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聖謝玉指著杏林深處一塊板凳形狀的石頭對朱文成說:“我們坐在杏林裏休息一會兒吧。”
“走吧!這裏的風景很怡人,我還沒有看夠。”朱文成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肩並肩地踏進了杏林。
“所有了不起的成就,大多是由耐心堆積而成的,耐心意味著要經得起眼前的誘惑,耐得住當下的寂寞。”聖謝玉走在杏林裏窄窄的石子路上,望著密密麻麻,粗壯的杏樹,發自肺腑地對朱文成說。
“都說村幹部是芝麻官,誰又能想到這些芝麻官竟然能幹出這麼大的事業。”朱文成環視著杏林的風景,他的唇邊掠過一抹微笑。
“黃三強是全票當選村長的,他說他剛上任時,村委會的領導不團結,遇到事情互相推諉,這樣的工作作風,導致杏花村發展滯後。”聖謝玉長期紮根杏花村的宣傳工作,提起村委會,她的臉上露出了很自然的專業微笑。
朱文成用咳嗽聲掩飾住了他對黃三強那意味不明的感覺,脫口而出:“難道上一任村長就拿不出有力措施改變杏花村貧窮落後的麵貌嗎?”
“杏花村的改變,是從黃三強擔任村長這個職務開始的,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和新一屆領導,挨家挨戶地走訪農戶,摸底,了解情況,經過反複的調研,他總結出杏花村要利用自然資源和特色產業來發展,為了保證發展的質量和持續性,杏花村必須要有自己的文化。”
“杏花村的文化?”朱文成摸了摸下巴,眼睛裏充滿疑惑地問。
“村文化就是統一村民思想,和企業文化作用一樣,像一麵旗幟,給鄉親們指引方向。”聖謝玉把她眼睛裏的縷縷陽光傳遞給朱文成,朱文成微微一笑,心裏也是暖暖的。
石子路又彎又窄,並排隻能走兩個人,如果對麵有人迎過來,朱文成總是要閃到聖謝玉的身後,給別人讓路。
不長的一截路,朱文成閃了十多次,閃得很鬧心。
走到那塊石頭跟前時,兩人同時頓住了腳步。
聖謝玉先坐下了,她仰著頭對朱文成說:“坐呀!”
朱文成的手剛插進衣兜裏,他見聖謝玉已經坐在了石頭上,眼睛一驚:“石頭上麵的灰塵還沒擦呢,你怎麼就坐上去了。”話音還沒落下,他的手從衣袋裏掏出了一包餐巾紙。
“沒有灰塵,放心坐吧!”聖謝玉拽著朱文成的胳膊,嗬嗬地笑著。
朱文成小心翼翼地坐下後,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側過臉問聖謝玉:“你怎麼知道這塊石頭上沒有灰塵?你往周圍看看。”他的嘴朝杏林裏那又軟又鬆的土地努了努嘴。
“這塊石頭在咱們倆坐下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坐過了,你也朝周圍看看。”聖謝玉指著杏林裏的遊客們,對朱文成說。
朱文成把他手裏拿著的一包餐巾紙裝進衣兜裏,然後,他的視線把杏林繞了個圈,心裏暗歎:周圍的確是一片太平熱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