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惜惜傲慢地看向了聖謝玉。
聖謝玉坐在一旁，吃力地轉動著眼珠子，她差點以為鄭惜惜又要找茬和她吵架。
窗外，有麻雀的叫聲。
聖謝玉把視線移向窗外，不是為了看麻雀，是為了躲開鄭惜惜逼過來的眼神。
令聖謝玉恐慌的是，鄭惜惜那道眼神裏，帶著挑釁，還有假惺惺的笑，嘲諷的那種。
葉晴卉望著鄭惜惜那張善良但又帶著點滑頭的臉，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微笑著說道：“年輕人應該到基層去曆練，小聖最近要應付廣告糾紛的事情，杏花村這邊的業務，暫時由小鄭來接替，我的這個決定，你倆商量。”
鄭惜惜和聖謝玉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讓鄭惜惜去農村，她心裏是抵觸的：“葉主任，這場廣告糾紛案情並不複雜，不會占用聖謝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杏花村的廣告業務還是讓聖謝玉做比較合適。”
鄭惜惜說出她的觀點後，機警地看了葉晴卉主任一眼。思想鬥爭了幾秒鍾，最終還是沒能沉住氣，把肚子裏憋了很久的大實話吐了出來：“葉主任，我希望聖謝玉能把熊中一介紹給她的那筆廣告業務讓給我。”
鄭惜惜在主任辦公室裏提出這個請求時，態度是理直氣壯的，她的眼睛裏連一絲感情都不帶。
聖謝玉猛地戰栗了一下，她的睫毛緊張地抖動著，壓低聲音：“鄭惜惜，你怎麼能在葉主任的辦公室裏提起熊中一呢？”
鄭惜惜用輕蔑的目光看著聖謝玉，她們之間似乎很牢固的友誼在逐漸破裂：“我私下與你交涉過，但是都被你強硬的回絕了，我的工作業績是一團糟，實在是糟透了，我隻能請求葉主任出麵解決了。”
鄭惜惜用手捋去她額頭上的碎發，把她那張缺少智慧和思想的臉呈現給聖謝玉：“我需要你的成全和幫助。”
聖謝玉的耳根子都紅了：“既然葉主任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就聽葉主任的吧。”
葉晴卉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攤開雙手，做出了一個無奈的姿勢：“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經過，我沒聽懂，隻記住了三個字：熊中一!”
鄭惜惜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葉主任，熊中一是一個大客戶的名字，也是整個事件的主角，你不需要知道那些囉嗦的過程，你知道有熊中一這個人就行了。”
鄭惜惜挑起眼角，用眼睛的餘光掃了聖謝玉一眼。
聖謝玉專注地看著她自己的腳尖，認真地分析著鄭惜惜說給葉晴卉主任的每一句話。
葉晴卉主任一臉懷疑地看向鄭惜惜，但心中又忍不住期待她說的這筆廣告業務是真的。
葉晴卉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當她把視線落在聖謝玉身上時，表情一驚：“小聖，把頭抬起來，熊中一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聖謝玉抬起頭，慌亂地擺手拒絕：“葉主任，我說不清楚，還是讓鄭惜惜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