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整,杏花村首屆杏花節開幕式在兩位靚麗的主持人的宣布下開始了。
頓時,杏花林裏被禮炮聲,笑聲,喊聲和樂曲聲合成的旋律包圍著。
舞台下,一群孩子放飛了理想的氣球。
舞台上,一排穿著整齊白色禮服的鼓號隊,在激情地吹奏著歌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台下的人們,隨著歡快的音樂節奏,跳起了廣場舞,有些老年人的舞姿雖不好看,但是很有動感。
聖謝玉沒有焦距的眼神落在雅蘭的臉上:“台下的觀眾席上給咱們留了座位,幹嘛非要坐在這塊石頭上,還離舞台這麼遠,影響看節目。”
雅蘭那件大紅色的演出服裝和她化過妝的臉在人群中特別醒目,當聖謝玉不理解地質問她時,她急忙伸出一隻手捂在了聖謝玉的嘴上。
兩個人坐在同一塊石頭上,身體粘貼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個連體嬰。
她湊近聖謝玉的耳邊低聲說道:“觀眾席上是給咱們留了座位,但是那個位置離黃村長太近,咱倆坐那說話不方便。”
雅蘭呼出來的熱氣撲進聖謝玉的耳朵裏,癢得聖謝玉把脖子縮了起來。
聖謝玉吃驚地看了一眼雅蘭,覺得她比剛才順眼多了:“你的節目安排在什麼時候?”
雅蘭一笑,右邊臉頰那個標誌性的大酒窩再現江湖:“最後一個,壓軸節目。”
聖謝玉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她愁的是接下來這段漫長的時間該怎麼渡過?
聖謝玉抬眼朝舞台的方向看去時,視線被黑壓壓的人群堵得嚴嚴實實。
她收回視線後,兩人也止住了話題,陷入了一股微妙的尷尬中。
聖謝玉在雅蘭麵前一直保持著小心翼翼,她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她那件墨綠色的裙子,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現在城市的發展幾乎飽和,農村的發展機遇相對多一些。”
雅蘭用手指揉著太陽穴,費勁地扒開她腦子裏的知識庫:“現在農村最賺錢的投資項目就是特色小吃,大棚種植,農家樂還有車輛維修店。”
說到這裏時,兩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
接著,倆人同時往緊地又貼了貼,坐著的石頭也被暖得熱烘烘的,正如她倆此時的心情。
雅蘭理智地看著聖謝玉:白色的風衣和墨綠色的裙子,兩種顏色撞在一起,映在一片杏花之中,讓人覺得時尚感爆棚。
雅蘭心裏那酸溜溜的情緒根本來不及蔓延:“這幾年,在家裏種地的農民生活越來越艱難了,賺的錢連自己家裏最基本的生活開支都支付不了,年輕的農民,成家都是問題。”
聖謝玉用手摸了摸臉頰,立刻打起了十二份的精神:“一係列的現實壓力,督促著傳統的農民,要轉型了。”
雅蘭讚許地點了點頭:“這次開幕式,村委會邀請了好多的企業家來參加,希望他們能來杏花村投資,把這裏的經濟帶動起來。”
聖謝玉衝雅蘭笑了笑,她明白了黃村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