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黑子的事情,我已經用一條手臂還給你了,你還步步緊逼,殺我的兄弟,如此趕盡殺絕,未免欺人太甚了。你真當我竹葉幫無人了嗎?要知道,你這不是藐視我一個人,而是藐視我竹葉幫,更是無視狂風幫,無視馬少爺!”
徐華銀連聲嗬斥,不僅轉移了話題,而且成功的激起了自己這邊同仇敵愾的士氣和決心,果然不愧是老狐狸。
韓雨的目光陰沉了下來,臉上笑容也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剛才的笑容隻是衝著狂風幫,衝著馬大少的麵子似得。
他嘴角嘲弄似得朝旁邊扯了扯,身上的殺氣便向充了氣的氣球一般暴漲,兩眼緊緊的盯著徐華銀道:“我趕盡殺絕?你殺我兄弟,我隻斷你一臂,本是念在他的遺言份上。卻不想你竟然玩陰的,勾結條子,將我送進監獄,雇傭殺手,三番兩次的暗殺我,試問到底是誰,趕盡殺絕?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韓雨探手在腰上一拍,一抹青光頓時撕破了昏黃的燈影。天策,修長的刀身,暴露在眾人眼前。
“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韓雨是為兄弟報仇,為自己雪恨。所以,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徐華銀。若是各位能夠後退一步,那便是我韓雨的朋友!若是擋在我麵前,那就是我的敵人!我,會請朋友喝酒,會對敵人用刀。”
韓雨目光微微一轉,幽幽的目光裹挾著森寒的殺機,竟然如有實質一般讓人不敢正視。他的氣勢,也在這冰冷的宣言中漸漸攀登到了巔峰,沒有任何人敢懷疑和他為敵的下場。
一邊是酒,一邊是刀,該如何選?饒是在場的竹葉幫眾人,都是徐華銀的心腹,還是有不少為韓雨的氣勢所懾,悄悄的向後退了一步。
來自狂風幫的馬三太臉色也有些變了,可在他看來,韓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門路,便絕不敢動他。他雖然有膽子和竹葉幫為敵,可他敢跟狂風幫叫板嗎?
哪兒怕是市裏的其他兩個幫派,也沒這個膽子啊,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韓雨。
所以馬三太冷冷一笑,撇著嘴道:“若是我攔在你的麵前,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要對我用刀呢?”
韓雨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他既然已經決定踏上這條道,就沒有將目光隻放在北海,天水的這一畝三分地裏。
狂風幫,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塊踏板,一塊助他走的更高,更遠的踏板而已。
雖然眼下,他並沒有跟這個踏板為敵的打算,可若是這個踏板敢主動來找他的麻煩,韓雨也不會當縮頭烏龜。
所以他冷冷的望著這個狂妄的馬大少,一字一頓的道:“馬少爺,我勸你還是不要試,會死人的。”
“你……越說你還越來勁了是吧?你丫的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馬三太在整個天水市的名聲。”馬三太氣怒之下,再也顧不得在竹葉幫眾人麵前裝什麼大少爺的範,破口大罵道:“本少爺殺了你,都沒人敢收屍,你信不信?”
韓雨眼中的殺機已經泛濫到了極點,他冷冷的一笑,忽然向旁邊邁出一步。站在他前麵的竹葉幫小弟,好像觸電似得,慌忙向兩邊閃去。
韓雨蹬蹬蹬朝前走了七八步,然後手裏的天策化作一道青光,沒有一點猶豫的朝著馬三太當頭劈了過去。
他身後的那三名保鏢臉色巨變,紛紛從懷裏掏出片刀,朝韓雨撲了過來,試圖攔截。
“米粒之光,也配與皓月爭輝?”韓雨冷哼一聲,手腕一震,天策仿佛化成了一個圓。隻聽的當當當的三聲脆響過後,三條胳膊在三聲慘哼中拋飛而起。
韓雨的天策就在漫天的血雨中,橫在了馬三太的脖子上。微微眯著眼,韓雨一臉冷酷,好像殺神一般冷冷的道:“馬大少,不知道,誰會為你收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