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蕭蕭故裏人依舊(3 / 3)

就在語桐和允賢要告別文嫂和阿婆坐車離開時,語桐的手機響了,允賢看到手機上顯示來電人“林叔”,語桐接通了電話,電話裏那頭的聲音很沙啞,問道:“我聽說了,你們在哪…”回來的路上,允賢看著一直沉默看向車窗外不知想什麼的語桐說道:“我們以後還回來這裏麼,還回來麼…”。語桐看著允賢的臉,很難得他這樣隨性,語桐從來沒有問過允賢的家庭情況,沒想到他喜歡這樣平凡簡單的生活。允賢問道:“如果以後我們都不做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的話,你會做什麼呢…”,語桐想了想道:“如果以後我不拉小提琴的話,回來這裏,我會去昨天路過的那個瓷器城畫瓷…”,“啊,你喜歡瓷器…”語桐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時候的允賢還沒有感覺到事情會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現在想來處處都在顯示語桐即將離開自己的征兆啊….

那天回來杭州後,杭州的天氣有點冷,天空翻滾著陰雲,雖然氣溫已經回升很多了,但這種大雨欲來的感覺還是讓人擔心,語桐下車後就在打林叔的電話,可是電話裏一直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為了安全趕在大雨到來之前,語桐和允賢暫時回去了住處,那個空蕩蕩的地方這次顯得更蕭索了。不久天開始下雨,像千軍萬馬過境般咆哮而來,語桐站在窗口一直看向漸漸下得明朗的天際,不知道允賢去裏屋做什麼了。很久以後,語桐叫了聲“允賢”,沒有得到回應的她再喚了一遍轉身看去,允賢站在臥室門口呆呆地正看著她,語桐走過去,看著允賢的眼睛,那裏麵不知為何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憂傷。允賢用力抱住語桐,把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在語桐頸彎,語桐輕聲問道:“允賢,你怎麼了….”允賢搖頭,語桐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安慰他,2個人就這麼相擁在一起…雨後,天空開始放晴,罕有地出現了條彩虹,有風吹來,像隔了個世紀後那麼久….

再接到林叔的電話是很多天以後,他約在附近一家茶廳。這些天語桐一直睡不好,夢境裏的那個黑暗的地方愈發清晰了,語桐又好幾次似乎都感覺到了那裏麵的冰冷空氣,數次從夢中驚醒,語桐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語桐知道馬上就會有自己想要的真相了,有好多次自己都感覺差一點點就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那次老家夢境裏自己為什麼穿著軍裝呢,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呢。可是,就是差那麼一點點…還有,允賢待自己似乎更好了,以前也待自己很好,隻是現在的這種好和以前有些區別,怎麼說呢,是一種近乎寵溺的愛。記得昨天下雨,語桐忽然想吃火鍋,在樓底下的時候,允賢拉住了正要走出去的語桐,專注地替她拉好頸口的拉鏈,在雨中始終緊摟著她,不讓她被一滴雨淋到。吃火鍋期間,語桐的嘴角沾了辣椒醬,允賢歎了口氣,湊過來用紙巾輕輕地擦掉,親了親她的臉頰…語桐若無其事地吃著火鍋,回到樓下的時候,還在收雨傘的允賢慌忙轉身叮囑語桐樓道暗,小心些…語桐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站在允賢的身邊,看著他額前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怎麼了”?“允賢,你怎麼了”?允賢看著語桐,目光閃爍,最後按住語桐的肩膀說,“什麼怎麼了…啊,沒什麼,想什麼呢。”語桐沉默著,抬頭看著允賢道:“我感覺你把我當小孩子了…”,允賢摸了摸語桐的臉頰微笑道:“我以後把你當我女兒養…”語桐偎依著允賢懷抱裏的溫暖,很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