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途(1 / 2)

在我剛踏入房間的第一步,林峰出聲道:“不生氣了?”我聳聳肩,“一時不太接受你們的隱瞞。”“小蕾,不管什麼時候,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相信嗎?”“嗯”我點點頭,坐在沙發上摟著抱枕,“所以剛才才會有反應。”也是,如果你不在乎,那麼那人再怎麼欺騙你,隱瞞你,你都不會有感覺的。開門聲,我們同時望過去,是耿樂,林峰看到耿樂點頭問:“你打算怎麼辦?”不去理會耿樂的回答,我直身走進書房。“糖寶寶,你沒事吧。”我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對於她我還是很愧疚的,第一次這麼親切的稱呼她。“小蕾,”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別哭,別哭,是我不對,不該帶你來,我一開始看到你就覺得你跟耿樂像,純粹就是想讓你們見見麵,可是我真不知道會這樣。是我不好。”“不,小蕾,我沒有怪你,他是我表哥,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大家親人,他說他是我哥哥,以後會好好照顧我,這樣讓人疼的感覺真幸福。”還好,我真怕她會難過:“看,我沒說錯吧,你那麼好,有很多人喜歡你的。”“嗯,”糖糖重重的點頭,“小蕾,你就是我的貴人,總是帶給我不斷地溫暖、體貼。”她把頭靠向我,“小蕾你知道嗎?我一直好孤單,小的時候都是自己在哐當當的大屋子裏跟毛絨玩具玩,後來學了舞蹈才有了夥伴,可是因為生病又都離開了我,我傷痕累累的躲回自己的空間裏,可是又怕爸媽擔心,總是要裝作很快樂,直到遇見你,你不嫌我胖,不嫌我醜,總是幫助我,照顧我,暖暖的,讓我感覺像是媽媽。”黑線劃過額髻,怎麼老的又成媽媽級了。淡定,深呼吸,要淡定。“那你爸媽呢?”“我媽媽自己做企業工作忙,總是不在家的到處飛,平時隻有匆忙的一個電話,和偶爾給我生活費的時候才能見到她,坐下來說會兒話,爸爸在政府上班,直到最近才把我接過來,可是整日的酒場,也顧不上我。”真可憐,我撫摸她的頭,“以後就好了,你有朋友,還有哥哥,不是應該高興嗎?”“嗯,不過我不知道我這樣會不會給他們帶來困擾。”真實善良的孩子。“那就先不要決定,給他們打電話談談。”“嗯,我也這麼想,讓哥哥先幫我保密。”“好了不哭了,再哭裝都花了,就不好看了。”“呀,就是的,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哥哥會不會嫌棄我?”“放心,你老哥沒有那麼膚淺,”耿樂走過來,手裏拿著一盒麵紙。“傻丫頭,你是我妹妹。別哭了,我回去先不跟老爺子說,不過你也不能太拖拉。”“知道了,哥哥。”糖糖擦完眼淚,可勁兒的擤了擤鼻涕,釋放的說,“我沒事了,”強悍的無與倫比,旋即又恢複了羞澀的紅潤,“那個還去玩嗎?”糾結矛盾的前後反差著實震翻了我和耿樂。走起,我們一行五人坐上了小黑,林峰開車,我在副駕駛的位置,何斌,唐俏俏和耿樂在後排,耳邊又傳來熟悉的歌聲《藍蓮花》,我閉目靠在椅背上,沒想到糖糖的媽媽是耿樂的姑姑,家裏最小的女兒,倍受疼愛,卻因為愛情離家出走,好似深宅大院裏的人,每一個都有故事,都可以輕易的著書立說,那個遙遠的社會圈真的就那麼多的是非嗎?可能層麵不一樣,追求的東西也不同,就好比有的人還在追求溫飽的時候,有的人已經脫離饑寒開始追求名利一般。我的追求是什麼呢?暫定讓自己生活的更滋潤一些吧。小黑穿過市區,行使上高速公路,天空開始陰霾,時不時飄起雨來,汽車飛速行駛,讓雨水擺脫地球的引力,砸在擋風玻璃上,向上方畫出一道道水痕,走過那片雲彩,太陽又露出了臉,路麵幹燥整潔,好似從沒有下過雨一般,留下的隻是車身上的水漬。我看著行使的方向,走了這麼久卻依舊沒有看出他要下高速的意思,車子勻速的支撐在120邁,“難道要進京嗎?”我手指側上方轉頭問林峰。“嗯。”林峰扭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注意路況。“解釋下吧。”如果是單純的野炊,絕對沒必要跑這麼遠,再者我沒有再他的車上聞到一丁點的木炭,生肉的味道。“難道隱瞞我很好玩嗎?”看到後排的人除了斌子戴著耳麥在玩PSP,耿樂和糖糖都睡了,他們應該都知道了吧,“為什麼總是我最後一個知道?”“我以為你會更早一些問。”我衝天翻了翻白眼,“真累。”揉了揉額頭,“你懶得騙人,所以野炊燒烤應該是真的,那剩下的隻有隱瞞,隱瞞什麼呢?人,參加的人,是你們圈子裏的。帶上了我,還允許我帶朋友,那一會要見到的人不是跟你關係最好的,就是最不掛心的,所以一會兒應該是去一個私人小型的paty,主題是戶外燒烤。”“推理的不錯。目的?”林峰首肯的讓我繼續說下去。“反正不是用別人來嚇跑我,那剩下的就是想看我是否能接受你們的圈子了。”“你跟我想的一樣,不笨。”我挑挑眉,“誇獎我暫收了,不過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就我這身運動裝去那人家會以為我是服務生的。”“這次你不生氣了?”“用斌子有句話說的很真切。”“喔?他說什麼了?”“沒辦法,自打你認識我,就隻有改變接受了。誰讓我還不舍得跟你們絕交。或者我該高興,慶幸自己入的你們法眼了。”林峰看看我,沉默了下來,半天後才慢慢的說,“正如他說的,有些東西即使不讓你接觸也會找上你。”我看著前麵無止境的道路,心裏感歎,也許你們真的把我看在了眼裏,也許你們隻是看到我有別與圈子裏的人,一時的好奇新鮮,可不管哪種平靜的生活都會被打亂,也不知道以後會帶來什麼,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穿過幽暗的歲月,也曾感到彷徨,當你低頭的瞬間,才發覺腳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著永不凋零,藍蓮花啊…”“我忽然發現,認識你,除了開過一次小黑,坐過兩次小黑,其他沒有任何好處,還事兒事兒的,倍兒累。”看到他有點黑下來的臉,又開始添柴加火,“難道是上天看我認識斌子整天顛兒顛兒的窮自在,所以就附帶個你過來,讓我明白一下,有苦才能知道甜的滋味?”不是想看我見到你圈子裏的人有什麼反應麼?我就先讓你有點反應,腹黑的偷議著。汽車吱~的一聲,急刹車,他轉身俯瞰我,“你真這麼想?”我咽了咽口水,是不是玩笑開得的有點大?這反映有點過頭。咳~我清了清嗓子,“那個,這是高速公路,你這樣很危險。”雖然他最後還是有些理智的靠邊,開著雙閃,可是真的很危險。“回答我。”他的眼睛裏有著執著的火焰,還有一些傷感?“我就是找些平衡。”我老實的交代,雖然有些報複心理,可也沒有想過要傷到他。斌子摘下耳麥,看著近距離對視的我和林峰,“你倆幹嘛?”聲音有點冷。林峰做回繼續駕駛起小黑,一句話也沒有說。剩下我尷尬的衝何斌傻樂了一下,低頭也靠回座椅。車廂裏冷空氣颼颼的,隻剩下歌聲,和耿樂和糖糖偶爾的磨牙吧唧嘴聲,真羨慕他們倆,這樣的氣氛下依舊安詳的睡著,不對,我又沒有錯,不久是開玩笑有點過頭嘛,皺著鼻子,鼓起腮幫。可沒一會就有點酸了,揉揉自己的腮幫子,活動了幾下,沒想到這生氣也是個體力活兒。小黑已經減速繞下高速公路,緩慢駛向收費站,周圍除了草地就是漫天的莊稼大棚,孤零的收費站隻有兩個窗口,可憐兮兮的,這是走哪了?京郊嗎?小黑繼續提速向前,向前,向前。這要是給我賣了,還真不認識回家的路。我扭頭問斌子:“哎,斌子”可是他戴著耳麥壓根沒有回應。“斌子?~”我不放棄的再接再厲,NND還聽不到,這麼在車上晃蕩的玩遊戲,也不怕眼睛瞎了,“挨,他今天怎麼沒有帶眼鏡。”“他本來就不近視。”林峰的聲音響起,剛剛我竟然把自己的疑惑給說了出來。“那他平時怎麼總帶著,還號稱有100來度。”我轉回身子,那麼一直扭著腰還真不舒服。“他家老爺子想讓他當兵,他奶奶不讓,為了平和鬥爭,就戴了個眼鏡。後來就成習慣了。”“就是,當兵有視力要求,挺有才,虧他想得出來,我還以為他是裝斯文呢。”說話間,車子開到了一片古樸的別墅區,說古樸,是因為都是紅磚牆,路草地,沒有一絲裝飾,更沒有現代別墅的樣子,就像是農村裏的磚瓦房。說它是別墅,是因為每棟小樓都是獨立的,被柵欄圈起,每棟之間隔著車道,小區的大門口還有穿軍裝的警衛站崗,環境很是安靜、祥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部隊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