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藏族原始宗教祭祀主持人的巫師,在原始部落和氏族時代,大都是由氏族的長者和部落的首領來擔任。掌握神權,是他們能否牢牢掌握和控製氏族與部落大權的關鍵條件。據說這類在遠古時代的巫師,都能通神,且能同鬼神通話,能上達民意、下傳神旨;可預知吉凶禍福,除災祛病;還能從事征兆、占卜,施行招魂、驅鬼等巫術。他們是人與神之間的橋梁和媒介,在某些場合還被視為是神的代言人……總之,巫師在藏族先民的心目中,享有十分崇高的威望。
盡管今天我們從各種經書典籍之中,已無法找到有關這些藏族原始時期巫師的任何資料,但我們從後來由象雄傳入藏區的苯教巫師對吐蕃王朝的影響,卻相當深遠。
《苯教源流》曾這樣記載:“為王師者稱喇辛,侍王左右者稱古辛。”又說:“王極重本辛之言,辛未發言,王不能發布旨意。”這裏的“辛”,即苯教巫師。藏文史書常以“辛”作為苯教的代稱,或是把“辛”作為苯教巫師的代名詞。從這則記載之中,我們可以看到在當時苯教巫師的權力是相當大的,而且他們一直影響吐蕃王朝達26代之久。直到後來印度佛教傳入吐蕃,得到吐蕃王室的接納,苯教才逐漸失勢,到後來終於退出了政治舞台,被佛教取而代之。
對於這些藏族原始宗教時期的巫師,由於已無據可尋,那些曾參與吐蕃王朝26代政權的巫師們,能查找到的資料,也是微乎其微,更何況那些遠不可及的年代的巫師了。就是在那有著“青藏高原原始部落社會的百科全書”之稱的《格薩爾王傳》之中,我們也僅能發現一些“阿尼”、“亞木”、“莫瑪”等古老巫師的稱謂。所幸的是,由於我國藏區地域遼闊、交通閉塞,許多偏遠地區藏傳佛教的影響相應薄弱,還為我們或多或少保留了一些較為接近於原始巫師的麵目。這是不幸中之萬幸。
在藏區,關於巫師的最早傳聞,年代無法考證,我想距今恐怕不下千年了,說的是當時有一位名叫韋爾多的歐洲商人宣揚並身體力行安貧樂道,其門徒被子教皇斥為異端,於是韋爾多逃入阿爾卑斯山穀隱居。巫師的故事就是在這樣的曆史背景下,在與異端的接觸中逐漸產生的。
後來,在天主教的影響下,開始了龐大的獵巫行動。你們知道女巫嗎?那是古希臘神話中最著名的,她們具有強大的魔力,她能透過藥草的協助,誦念咒語與召喚神明來施法,冒犯她的人會變成動物,並創造出不存在的幻影,他可以藏住月亮與太陽讓大地一片漆黑,也會下毒來殺害他的敵人,從他常召喚的神明中,可以看出她所使用的魔法類型。後人已習慣將她的名字當作是女巫、女妖、巫婆等的代名詞。
獵巫行動讓無數女巫葬身於火海之中或死於利箭和斷頭台之下,女巫從此變得更加邪惡了。再後來,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男巫成為了飽學之士,如煉金士、醫生等的代名詞。甚至有人相信這些人的知識是從超自然的來源裏得到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對巫師的各種情況,如名稱、傳承、服飾、法器、神壇、咒語、巫術、占卜等,幾近一無所知。或許在某個偏遠的地方,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一些較為接近於原始宗教巫師的麵目,這些都有待我們進一步去考察。
宗教迷信認為鬼神是宇宙的主宰,掌握著人間命運,神權即是所謂鬼神的權力。僧侶往往自稱能通神明,具有神所賦予的舉行祭祀,超度亡靈,為人贖罪等宗教上的權力,這種權力也叫神權。
在古代社會中,統治者宣稱他的統治權是“受命於天”,是神在人間的代理者,人民應無條件地服從他,形成他的絕對政治權力,也叫神權。曆史上曾擁有過神權的人物有天主教的教皇、印度的婆羅門、西藏等地的活佛,以及一些其他國家的古代祭司等。
講到這裏,多曉生忽然問道:“哦,你們能講一些你們漢地的巫師故事麼?”
孟貴、歡子和樂子沉默不語,卓哈依把頭從孟貴肩頭移開,蹲正了身子,道:“我倒是知道一些,多英雄想聽哪方麵的啊?”
多曉生道:“那些年代稍微久遠一些的,有沒有?”
哈依道:“行,先讓我想想,講什麼故事呢?哦,有了,我講一講那個叫做皋的巫師的故事吧,隻是不知多英雄聽過沒有。”
多曉生道:“除了我們四川,我沒去過更多的漢地,卓醫生講講吧,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