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我還是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除了兩塊麵包一一杯牛奶以外,什麼都沒有。很明顯,他的保姆死了以後,他並沒有什麼心情管我。每天早出晚歸,或許什麼時候我餓死在這小黑屋裏也有可能。
我艱難地爬起來,很不客氣地吃了起來,昨天沒吃東西,人早就餓壞了。他的房間裏已經有很明亮的光了,隻有我的房間裏暗淡而陰冷。我好像突然被與世隔絕了,就這樣在這間小屋裏,不知道外麵的世界。
我必須等承認,生命都生命與自由都握在別人手裏的時候,我的整個世界隻有恐懼。自從眼睜睜地看著李豪博就這樣把一個人熔進了下水道之後,整個屋子都是死亡的氣息。
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找機會反擊。如果就屈服在這裏,那麼隻有死掉的可能了。
三兩下吃完麵包就開始尋找突破口,在這黑暗的地下室裏想,我當然不可能像《肖申克的救贖》裏的男主一樣,花十幾年去挖洞。所以我必須先找到李豪博的動機和目的,人不可能毫無原因地去做一件事情。
我還記得第一次我翻看了他的日記後,他曾試圖掩蓋什麼。對,著一屋子的書,就是我的開始。但我很難想象,這滿屋子的書我該出什麼地方開始。
我試圖從他的筆記入手,這樣不僅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而且還容易發現他的內心世界。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沒發現他的日記,倒是關於那些破案的書籍特別多,要是在之前,我可能又會自定義他是一個好警察了,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個反偵察能力很強的凶手才對。
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能臥底在警察堆裏,以前看的電視劇,都是警察去犯罪分子堆裏的。不知道他是為了犯罪而去當警察還是因為當警察後發現警察無聊才去犯罪的。但不管怎麼說,他這樣的行為都是十分高明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我把他想得太簡單了,找了半天我什麼都沒發現,倒是肚子疼得受不了,我不得不去個洗手間。洗手間了強酸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地上很濕。一想起昨晚他把“阿姨”一點點融進了下水道,我全身的細胞都豎起來了。可是我管不了這麼多,隻好把水一直開著,希望能讓那些細胞遠離我一些。在這棟孤立的別墅裏,我真的不敢想象下水道會通往何處。還是說,就在著別墅下麵有一個巨大的蓄池。
想到這裏,我似乎看見了一些流體在慢慢彙集,之後形成破爛的肢體沿著著下水道往上爬。我的手在更加大力氣地擰著開關絲毫不敢鬆開,反倒是隱隱作痛的肚子嚇得安靜下來了。但我一時忘記了,原本要返回的開關再一擰一下子斷在了我的手裏。
水從四麵八方往外噴射,我趕緊退出關了門。我想,這樣也好,就讓它多衝衝吧!
我回到床上,聽著洗手間嘩嘩的流水聲,放心了很多,因為我覺得那水越大就能把那些東西衝得越遠。聽著水聲的我困意席卷,很快就睡著了。等我感覺打到有些冷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水已經滿進了整個屋子,很多東西都漂了起來。水已經有兩三厘米那麼高了,散發著廁所特有的味道。
我隻能呆在床上,希望那水上升得慢些,也希望李豪博早點兒回來。不過水似乎沒有要上升的節奏,我放心了很多。我不知道李豪博會不會繼續讓我住在這間屋子裏,但我覺得但凡有一點人性的人應該都不會了。我默默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腳步聲的出現。
但是過了很久都沒有出現,我靜靜地看著那水一點點地往上蔓延。突然,我發現掉在地上的鐵鏈在不停地冒泡。
對了!這個水裏應該有大量的強酸,照這樣,很快就能把這鐵鏈給腐蝕掉了。想到這裏,我趕緊把鐵鏈往水裏放。好讓它腐蝕得更快些。
看著那一層細細密密的氣泡附著在鐵鏈上,我心裏燃氣了一些希望,不管怎樣,這是我唯一能逃跑的機會了。
如果能再他回來之前離開,這次應該逃跑就沒問題了。這樣想來,我讓鐵鏈泡一會兒便在床頭的鐵欄上磨一下。感覺鐵鏈似乎真的軟了很多,至少摸出了印子。
但很快我的手就開始刺痛起來,是因為拿鐵鏈的時候碰到水的原因。這樣下去,估計我的手要比鐵鏈先被腐蝕掉。實在沒辦法,我隻好在被子上不斷的擦拭,就在這時,我聽見了腳步聲。是李豪博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