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會不會太過分!”
在街上逛了半天,唐尋和花辭風便把容寅慫恿到了風月樓,悄無痕跡的讓他中了迷香。容寅被花辭風拖到床上,衣服扒的是半遮半掩,麵色微紅,十分醉人,看著容寅半裸的上身,唐尋咽了口口水,詫異的看著花辭風這一無恥的行徑。
“哼,誰讓他動不動就威脅我!”他憤憤地從床頭扯下絲質幔布,朝著容寅正準備綁住手。唐尋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拉道:“你幹嘛,他都這樣了你還要折騰他!”
他回頭問道:“尋兒該不會是舍不得吧?”
說到底她對容寅還是有感情的,這番騙他出來迷暈他已經心裏過意不去,怎麼能容忍花辭風在這裏報私仇!她立刻冷聲威脅:“解藥還想不想要了!”
果然,他立刻扔下手裏的絲綢,撇了撇嘴:“好吧!饒他一次!”
分明是你耍詐!唐尋不理會,看了看昏睡在紅帳裏的容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阿寅,對不起……
天空中純白色的絲綢飄過,遠看著就像是雲朵一樣,幾百隻白色的大雁嘴裏叼著絲綢的邊邊角角。
冰泉崩裂的淙淙流水般的仙音從玉笛中傳出,唐尋眉如遠山,眸似幽泉,長長的睫翼微微顫動,朱唇湊在玉笛邊上,不斷吹奏著花辭風所教的《攝禦曲》操縱著天空飛鳥。
花辭風一身紅衣悠閑自在的躺在白綢上,拿著鏡子理了理被吹亂的發型,磁性的聲音幽幽說道:“尋兒可真是聰明,知道用冰蠶絲做成這席子,這下咱倆可真似神仙眷侶般,你說是不是?”
唐尋斜眼微瞪了他,冷光一閃,花辭風立刻噤聲!白蔥般的指尖緩緩變換,一刻也不敢停的吹氣,一旦停歇時間一長,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兩人估計就要摔成肉餅。
清風徐徐從上空吹來,唐尋一身純白,墨色的長發被風輕輕揚起,一股馨香在風中散開。從唐門被滅,她便一身白衣,以此守孝。
花辭風看著她的側顏,有些失神。一首《攝禦曲》明明隻是操控飛鳥的魂靈,卻帶了一絲哀音。
一直落到嵐山山頭,兩人站在天坑之頂,不遠處便是歃血盟的老窩。嵐山在潁封北麵交界之處,少有人至。唐尋將玉笛擦幹淨遞給了花辭風,心裏一陣不舍,跟他那會發光的玉笛比起來,自己腰間那根墨綠的笛子簡直是弱爆了!
具花辭風所言,天坑底下的最深處的寒潭暗室放著各種解藥,隻要唐尋成功將歃血盟眾人引離寒潭暗室,尤其是離恨天,那樣他便能解藥偷來,然後花辭風就會乘風追來帶她一起離開。
唐尋首先從天坑入口跳了下去,一身白衣,衣角被向上的風拍的沙沙響,剛好落在小屋旁邊的小片陸地上,輕足一點緩緩潛入了四通八達的蜘蛛網般的山洞裏,裏邊點著小油燈,但還是有些陰暗。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在這裏麵生活的。唐尋身上有些發冷,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她連忙轉到另外一邊的暗道中,手裏緊緊握著花辭風給她的那張圖紙,上麵詳細畫著歃血盟的布置。
唐尋不禁有些納悶,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將歃血盟摸得如此清楚,怪不得上次在這蜘蛛洞裏來去自如,還知道小屋寒潭通向山下的瀑布,這一切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