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站得久了,看的癡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抬眸一瞬,發現容寅正在看著她,眸中冰冰冷冷,似乎要將她看穿,看透,看到骨子裏的每一根神經,究竟是如何運轉?
這是唐門眾人也已經盡數退去。
容寅眼眸深深看著她:“阿尋,你為誰如此失態?”
為誰如此失態?唐尋驀地手腳一僵,不知作何回答。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沉寂。
“小四兒啊!三哥從來不知道你還有紅顏禍水的本事啊!竟然有人來搶你!嘖嘖。”
唐軒突然湊過來,笑嘻嘻的模樣很是欠揍。唐尋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
“小的時候看你那醜樣子,一直以為你嫁不出去呢!”唐軒拍了拍容寅的肩膀笑道:“現在好了,有容寅這個瞎了眼的看上你,哥哥就放心了!”
容寅微微一笑,原本眸中的冰冷之色好像從不存在。
唐軒咬牙怒視:“唐軒!”她什麼時候醜了,什麼叫看上她就瞎了眼了!這廝實在是可惡!
唐軒仍然像是沒看到一樣,拉著容寅說道:“小四兒,你可要好好抓住機會啊!像容寅這樣患有眼疾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
唐尋怒吼:“綠毛龜!”看來他是想死!
果然一聽這幾個字,唐軒臉色微變,俊俏的麵容十分扭曲,嗔怒道:“小四兒,你要是再說這幾個字,三哥就把你五歲尿床的事情告訴容寅!”
你個蠢貨!你已經告訴了!
容寅被唐軒拉著衣袖,頓時一聽這話嗤笑了起來,看著唐尋的臉色,臉上竟然微微紅了。
唐尋大囧,臉上立刻又青又紅,對著唐軒咬牙道:“綠毛龜!你死定了!”說著就朝唐軒追殺了起來!
看到唐尋迎麵殺來,唐軒臉色一變,繞著容寅打起圈圈來。
“妹夫!快救我!”
“綠毛龜,給我站住!”
“救命啊!唐尋殺人了!”
……
慘叫聲!
容寅的那個問題,在唐軒的胡攪蠻纏之下,就像煙霧一樣被風飄散。
江海門鬧過之後,並未罷休離去,在定安城中的驛館之內住了下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少不了八卦。經江海門在唐門這麼一鬧,一時之間,酒間茶肆,坊間巷道,幾乎人人都在說,江海門與容家同來唐門向唐家小姐求親之事,卻言這江海原本與唐門有婚約,如今唐門與江海交惡,便想毀約與容家結為姻親。人人皆是長籲短歎,津津樂道,這麼一說,又想起了二十年前唐隨安之事,都言這唐家女兒是如何的美貌天姿,竟然再次掀起了容家和江海之爭。
小道消息不脛而走,真真假假無人知曉,一時之間大街小巷無人不知,容府和唐門便立於這風口浪尖之處。
人人道,江海門一家受盡委屈。老子被搶了媳婦,現如今兒子媳婦還沒進門就被搶了。唐門容府欺人太甚。
消息的來源,不用細想,便知是江海所為。
三日後,江海門再次來唐門,唐隨雨暗罵一聲老狗!便請進屋內敘話。
絕非唐門示弱,隻此一時彼一時,事情總該有個圓滿的解決。
後院滿院花圃競相開放,芬芳疊翠,香氣襲人。
陽光淡淡鋪在地上,青石板角落每一寸青苔都綠油油的感受和煦暖光的洗禮。唐尋陪著南宮雪慢慢走著,眼睛時不時的瞄向南宮雪還未見起伏的小肚。
很有興趣的指著說道:“二嫂,你這肚子裏真的有一個小孩嗎?”眼睛忽閃忽閃的泛著光。生命的孕育,真的很神奇。
南宮雪坐在旁邊的石凳便,緩緩的扶著自己的小肚,微微笑起來,滿臉都是幸福的光芒,緩緩道:“嗯,雖然它還很小,但是我能感覺到,它在我肚子裏,跟我一起呼吸。就是有的時候太磨人了。”整天都害喜,臉色被孩子鬧得有些倦色。
“那它會不會動?”唐尋慢慢蹲下,撫著南宮雪的小肚,心裏也很是激動。
南宮雪道:“現在才三個月呢,要再過幾個月就會了。”
唐尋笑眯眯抬頭看著南宮雪:“哦……”又十分誠摯道:“二嫂你懷胎這麼辛苦,我二哥他要是再敢惹你生氣,告訴我!我去教訓他。絕對打得他找不著北!”
一聽此言,身邊服侍的婢子都掩麵笑了起來。
南宮雪哭笑不得道:“尋尋,你怎麼一天到晚都是想著打人呢。”前幾天唐軒才被她追得滿院打,乃至整個唐門的人都知道唐軒的外號了,綠毛龜。
唐尋悻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