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鑫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幹淨整潔的病房。“我的天!發生了什麼?!”周鑫下意識地竄了起來。然後,疼痛感立刻襲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很多地方已經纏上了繃帶。怎麼會這樣?這,沒理由啊?剛剛還在廢棄的工廠裏,怎麼一轉眼就跑到病房裏了?難道說……
我會瞬移?!
扯淡,周鑫看了看病房的布置,這是一個單間,基礎設施一應俱全。床旁的櫃子上還有一盆石鬆,盆內的土壤很濕潤,看樣子有人來過給它澆過水。周鑫舔舔嘴唇,他現在隻記得他們剛逃到工廠大門,然後接下來的一切記憶就如同沒入黑暗的熒光一樣消失了。
就在他猜想這是澄都某醫院時,房門被打開了。一個女醫生拿著幾瓶藥走了進來。“李沁蕭?!我我我,這是……”周鑫著實吃了一驚,李沁蕭她怎麼在這兒?等等,既然李沁蕭在這兒,還穿著醫生的白大褂,那麼這裏就應該是澄都市立醫院醫院。
周鑫傻笑了一下,他回來了,他回家了。李沁蕭嚴肅地說道:“還笑?到鬼門關走了一遭還能笑出來?!”周鑫愣了下,嘿他明明好好地躺在這兒除了全身酸痛以外大礙沒有哪裏就“鬼門關”了?
李沁蕭沒好氣地問:“你是不是磕藥了?”周鑫點點頭,李沁蕭說:“你們剛從工廠撤出來後你就倒地不起了,醫療隊給我說當時你全身體無完膚,生命體征還賊弱!我給你量了下血壓,29mmhg。我當時一口咬定你紮針了,在場的醫生們都說你死定了。嘿我說你咋就沒死呢?!”
周鑫“麻木不仁”地問道:“我昏迷了多久?”“四天。”周鑫又問:“黃宇澄呢?他人呢?”李沁蕭回答:“他運氣相當不好,或者說相當好。他收到傑蘭特的消息後就跑去卸貨區了,但在半路上被機關推下腐蝕性化學池裏了,要是我們再晚點,他估計就成骨架了。”“那化學池很深嗎?現在他在哪?”周鑫焦急地問道。他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黃宇澄是否已經陣亡。
如果他陣亡了,這次作戰的損失就太大了。一個紅級陣亡、四個黃級陣亡、一個紅級六個黃級重傷。這個損失太大了……如果被議會抓住這個機會加以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吧,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和你一樣,沒有個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李沁蕭看出了他的焦慮,不過她認為周鑫是在擔心黃宇澄的安危。“哦,那就好。”周鑫舒了口氣。“好好休息,過會兒記得把藥吃了。”李沁蕭把手裏的藥擱在櫃子上說。周鑫點點頭,對於犧牲的四名隊友,他還有的是時間去哀悼。
兩個星期後,密西穀森林,西部林苑。馮相和陽翼正在喝茶。周鑫負傷的情況他們都知道了,見到周鑫時馮相十分吃驚。明明隻是出個任務,怎麼就傷成這樣?陽翼倒挺冷靜,看樣子這種情況他見多了。
自從看望過周鑫後,馮相訓練時拚命多了,想必是不願落得周鑫那個下場,陽翼很是欣慰。雖說每天的訓練艱苦難熬,但是馮相還是沒有絲毫鬆懈。這讓陽翼有些意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於是陽翼約馮相出來洗洗眼。西部林苑很大,風景也很好看,就是沒有什麼餐飲服務。這讓馮相有些魔怔。
兩人聊了會天,討論了一下對於麥利運用和體能訓練的心得。正說的開心,馮相手機突然響了,表達歉意後,馮相接聽了電話。
“馮相,阿馮,菜雞馮!知道我誰不?”剛把電話湊到耳邊,馮相就被另一頭的聲音嚇了一跳。
“……蘇,蘇越?”馮相心中有點尷尬,這小子不會又要自己幫他收快遞吧?自從認識了蘇越這個室友,馮相就患上了“恐懼訂快遞綜合症”。就是恐懼訂快遞。因為蘇越經常在網上訂購一些奇奇怪怪的科技玩意兒,但他比較忙,忙著訓練。所以他經常委托馮相幫他領快遞。這一來二去,馮相每次接到蘇越的電話都會頗有點“你***不會又要我領快遞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