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百裏無邪沒有說什麼,反而是他身後的小廝湊上前對他說了些什麼,他薄唇一抿,眉頭皺的更深。
“本王還有事,就不陪三位軍師了。”
“王爺慢走。”三位軍師齊齊點頭,百裏無邪的腳步很急促,似乎今晚還有什麼安排。
“砰。”正當陳清嬋想將幾幅畫拿下來,那二樓房間內,就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什麼東西?這裏還有別人嗎?”西門慶淵最為警惕,說著就想往樓上去。
“這宅子久了沒有人住,不過是老鼠罷了,軍師何必放在心上,那汙穢的東西省的髒了你的眼。”陳清嬋生訕笑著將他拉了過來,“還沒說這場比試,該是誰贏呢。”
“大哥的百竹圖功底深厚,上色均勻,且栩栩如生,清嬋姑娘雖然畫的肖像十分傳神,但未免有些手筆輕浮,所以這場…”
東方無量的分析還沒說完就被陳清嬋打斷,“你是說你們四個人都比不上那些竹子嗎?你們倒無所謂,可是王爺呢?”
“罷了不要再說,我技不如人,甘願認輸。”西門慶淵抱拳,看了東方無量一眼,眼神卻還是若有若無的看向那樓上。
“最後一項茶道我想就不用比了吧,就算是東方先生贏了,三局兩勝,今晚也該算我贏。”陳清嬋笑望麵前三位聽著這話而臉色不太好的人,語氣舒緩,“軍師如此德高望重,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哦?”
“自,自然!”莫白龍有些挫敗,但他並不討厭陳清嬋,年紀最小,他征詢的看了西門慶淵一眼。
西門慶淵歎口氣。“我等自然不會毀約,清嬋小姐日後若有什麼吩咐,隻管開口。”
“得軍師此言,我便放心了,日後我絕對不會客氣的。”那有些陰森的笑容看著三人脊背一涼,東方無量仍舊是一臉不屑。
此次比試,在場雖沒有多少個人,但大都是女眷,八卦的威力有多強大,陳清嬋在第二天便得知了。上街給鳳溪抓藥,才到藥店,就聽見身後排隊的婦女在那嘀咕。
“聽說了沒,陳家那大小姐現在寄宿在王府,聽說與三位軍師比技藝,三位軍師居然輸了。”
“是嗎?”
“當然了,我早上聽王婆說的,據說軍師不肯認輸,還試圖割喉自盡呢!”
“不會吧!陳家小姐那個草包居然贏了三位軍師?”
“千真萬確!”
諸如此類的流言,陳清嬋抓個藥就聽了不下二十遍,提著藥包回王府的時候,那門外兩個守門的侍衛也對她客氣了許多,府中許多小姐下人也開始向她問好了。
陳清嬋有些奇怪,剛踏入依月樓,就見桌上放著一些茶點好菜,無煙正在那裏擺弄著。
“這是誰送來的?”
“廚房,現在王府的人都知道小姐昨夜比試贏了三位軍師,日後在王府,小姐可以揚眉吐氣了。”無煙笑著接過陳清嬋手裏的藥。“我去熬。”
為這世道的八卦感到詫舌,陳清嬋半靠在木椅上,卻隱隱有些不安,那三位軍師都是要麵子的人,這樣沒有麵子的事情傳了出去,他們會放過自己嗎?
正坐在椅子上凝神,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正在熬藥的無煙也有些慌張的跑了進來,“小姐,王爺來了。”
“嗯?”
陳清嬋起身,百裏無邪一身黑色蟒袍,套著黑色披風,大踏步的朝裏屋走了過來,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悅,他看著陳清嬋的目光也略顯幽暗。
“王爺這一大早的,找我何事?”
“本王上次與你提過,母後壽辰之事,你可有備好禮物?”
“禮物?”陳清嬋皺眉,看著百裏無邪那自然的模樣,“我上次有答應你?”
“本王也不讓你讓出心頭至愛,就為母後作幅畫吧。”他回頭,仿佛沒有聽見陳清嬋所說的話。
“王爺?”
“嗯?”
“你聾嗎?”
那略帶征詢的話惹來百裏無邪一個白眼,他淡漠的掃了她平靜的臉一眼,出聲道,“明日隨我一同入宮。”
“為何?”
陳清嬋的畫他並沒有回答,且也沒有表現的十分生氣,反而一甩袖袍,離開了依月樓。
有些不明所以,陳清嬋也懶得去理他說的話,二樓之上,鳳溪臉色已經好不少,如玉般的臉龐在看到陳清嬋進來時多了幾分笑意。
“昨夜三人,可是邪王三軍師?”他淡淡出聲,一身白衣氣質如仙。
“嗯。”陳清嬋點頭,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看來你身體已經好多了,還有偷看的心思。”
昨夜那聲響,陳清嬋雖然沒有讓西門慶淵上樓,但也大約知道,該是他在看樓下時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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