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好自己的衣服,陳清嬋扶他在床上好生躺下,“我去給你找大夫,你在這躺著別動。”
不待那男子回答,陳清嬋已經風風火火的出了房間大門。
鳳溪看著那白色身影飄然離去,虛弱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還從未見過這樣大膽的女人,救了他這樣的人什麼都不問就去給他找大夫。
陳清嬋打聽一番,得知京城最好的大夫在禦秀堂,便直奔而去了,可剛進那禦秀堂的大門,靠著櫃台處正在抓藥的小夥計,一看見自己就一溜煙的跑進了庫房。
陳清嬋狐疑,喊了一聲卻還是沒有人出來,那本在那裏排隊的人看到,也踉踉蹌蹌的從門口跑了出去,陳清嬋疑惑,卻馬上明白這裏的人肯定見過以前的自己,惡名在外,這些都巴不得遠離自己,陳清嬋了然,一腳就踹開了那藥房櫃台的門,衝著裏麵吼了起來。
“有沒有人趕緊給我出來,別逼我動手!”
推了推那庫房的門,卻似乎從裏麵被反鎖了根本打不開。
陳清嬋一腳踹在那庫房的門上,語氣惡劣,“不想你這鋪子被砸了的話就趕緊給我出來!”
陳清嬋的力氣很大,一腳一腳的踹在那門上也發出很大的聲響,可裏麵的人卻仍舊是一點生息都沒有。
陳清嬋動怒,回身將就近的藥盒就砸在了地上。“你們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們這藥鋪給砸了。”
那一個個藥盒被砸在地上的聲響聽的人心中發怵,裏麵的人沉默了有一會之後,終於打開門,有些瑟縮的鑽了出來,那庫房裏,除了方才跑進去的小夥計,那裏麵還有一個白發白胡子的老頭,正顫顫巍巍的背著藥箱似乎打算出去。
“陳,陳小姐啊?今日來我這裏又有什麼事啊,今日真不巧,王爺約了我讓我去給他瞧病呢。”那老者麵目慈祥,可看著陳清嬋時卻帶著幾分明顯的膽怯,為了不辜負自己的惡女形象,陳清嬋的聲音瞬間就粗礦了起來。
“我有事,你先去給我的人看看。”
那老者為難的皺眉,一臉苦相,“陳小姐你就不要為難老夫了,老夫都為你破了多少回例了,如今陳小姐的父親去世,也沒人再可以罩著我這小藥鋪,若這次再違抗王爺,那我這藥鋪關門就是遲早的事了,還請陳小姐放過老夫吧。”
他害怕間,那言語中又直戳陳清嬋的痛處,父親死了,如今也沒人再當她的靠山了。
“你個老家夥,以為我現在就整不了你嗎?!”陳清嬋的語氣有些惡劣,伸手就將那老者的衣領給扯在了手中,老者嚇得連連求饒。
“我這趟不是為了來威脅你。”陳清嬋歎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他的麵前。“我是來請你去救人的。”
老者皺眉似乎在思考著她這話的真假,可就那一晃神的瞬間,衣領就被陳清嬋給扯了起來,伸手叫了一輛馬車,將老者丟了進去,飛速朝客棧奔去。
那老者在車上還想說些什麼,卻全被陳清嬋給堵了回去,那一路上望著他的笑容,都讓他有些心驚膽顫。
走上二樓房間,那男人仍舊躺在那張床上,胸前一片通紅,似乎已經昏死過去,臉上那寡淡的蒼白,讓人看著也有些心疼。
“給他看看。”
老者微微蹙眉,一個醫者的本能讓他很快走到男人身邊,掀開被子替他查看傷口。
“這,怎麼傷的這麼重?!”
老者狐疑的打量著那男子的長相以及他全身的傷勢,“陳小姐,這,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公子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清嬋麵色凶狠,那模樣十足的惡女,老者瑟縮著輕輕拿掉陳清嬋抓著自己衣領的手,將那男人的衣服給掀了開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痕密布,有好幾個傷口還在泱泱的留著鮮血,看著著實讓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