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張武陳孫(1 / 2)

手段雖然俗套沒什麼亮點,但是效果卻是顯著的。

時值深秋,雖然是逆流上行,但是依靠東北風的助力,不過十日便是離開武昌到達巴丘。相比扼守著彭澤湖口的柴桑,巴丘也是一個戰略重地,緊扼洞庭湖口和長江轉向口,同時也是連接荊南與荊北的隘口要道。

雖然說來自荊北的韓國軍事威脅並不大,但是楚國在巴丘仍然修建了江防大營並駐有重兵,由江夏降將張武陳孫二人鎮守。

如今的張繡早已改變了最初對待曆史人物們的態度。哪怕像張武陳孫這種人物,在史書上隻有淺淺幾筆描寫,在曆史上的名氣也微末的可憐,也是絕不能輕視忽略的。

曆史並非僅僅是由英雄人物所創造的,再小的人物也有可能改寫曆史。

同樣的,對待諸如劉備曹操這些家喻戶曉的英雄梟雄,張繡也不再過於執著拘泥於於後世對其的評價和總結,畢竟人是可以改變的。當初憑借孫策年少輕狂恃勇無備的特點而用刺客銳士將其刺殺隻能算張繡運氣好,但是若是智勇雙全的孫策躲過了那一劫,並且吃一塹長一智,會不會修身養性至另外一番境地,徹徹底底上演一場逆襲呢?

這些都是說不清的。原本的曆史已然被張繡搞得麵目全非。而如今張繡心中最大的信條乃是——活在當下。

張武陳孫雖然是降將,但在江夏之戰中立功頗著。雖然也有文臣提出張武陳孫二人最初的身份乃是宗賊,而此次又是因為對劉表黃祖不滿而叛韓迎楚,以其忠奸難辨為由勸張繡對二人慎重使用,但張繡仍決定按之前的許諾,封這二人為楚國將軍。

接著又有人對張繡建言,說雖然對張武陳孫二人封以高官厚賞,但是應收繳二人手中兵權以防不備,最次也應將此二人調至中央聽命,不至於使得複演楊奉韓暹二人之事。但張繡卻以“二人並無不軌之舉,怎可以不信之舉加之?”反駁回去。

於是最後張武被封為四安將軍的安東將軍,陳孫則封為安東中郎將,位次於張武。保留二人兵權,將其派駐至巴丘鎮守,名義上歸鎮東將軍陸勉節製,完完全全是一副信任之態。張武和陳孫二人自然是感懷萬分,當即喊叫著要肝腦塗地以死為張繡效忠。

這種話張繡自然不是全信的,不過如今不比楊奉韓暹那時了,那會兒自己實力有限手下無大將可用,李通韓嵩還都是擄騙過來的,不得已隻能信楊奉韓暹一次。誰知這兩白眼狼根本就不經信,轉頭就是跟劉備呂布曹操眉來眼去的。

而如今楚國獨霸南方,張武陳孫二人就算想搞事情,也得自己掂量一下。

巴丘守軍不多,主要因為荊南四郡歸附不久,各郡太守郡丞都尉也都才上任,郡兵鄉卒大都還在重新整編征兵訓練中,控製荊南各郡縣的任務隻能先由張武陳孫二人從江北帶來的江夏兵分派守備。

但就算如此,湊出四五千兵馬還是綽綽有餘的,安東中郎將陳孫統領這部兵馬,將隨張繡西征。

張繡也是第一次見張武陳孫二人,按理說應該是張武陳孫二人屁顛屁顛跑船上去覲見張繡,但是張繡卻先行令這二人在大營勿動,自己帶百餘輕騎來入巴丘大營。

張武陳孫二人摸不著頭腦,但隻能照辦。此時有部將聞訊建言,說可能楚王是要臨時檢訓士卒,張武陳孫覺得說得有理,便是提前在大營內召集將卒演練步操。

楚國如今編有《步軍操典》《騎軍操典》《水軍操典》三大軍隊訓練大綱。前兩部都是出自太尉陳宮之手,而最後一部《水軍操典》則是周瑜編著。

早在徐州時期,身為呂布身邊最可靠的文武全才,陳宮便是肩負著為呂布招兵買馬訓練新兵的重任,到了張繡帳下,便是將這些年的心得寫出來,結合前代兵書,寫出了如何訓練步卒騎兵的操典草本。後來在此基礎上陳宮又花費大量時間與賈詡、高順等知兵高手一起進行了商討撰改,再加上張繡有關於後世一些科學性人性化建議,最後正式編撰出了這麼一本《楚國步軍操典》和《楚國騎軍操典》。

而此時周瑜的《水軍操典》雖然已經完書,但是仍然在最後的檢驗階段,還未大規模普及。再者張武陳孫二人手下騎兵稀少,此刻最能展示給張繡的,隻有步卒和弓弩手的集訓了。

張繡如今也具備了良好的軍事素養,從張武陳孫二人的立營和練軍上也能很快發現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