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卻是報之以善意的微微一笑,卻也不說他如何做到“十天十夜不休不眠泯然正常”的。
等那頭領去派送軍政要務,賈詡才走回自己書房。隻見我們的鬼才郭嘉郭奉孝,在這個晴朗的美好的大早晨,光天化日之下,趴在席地而鋪的鋪卷上麵呼呼大睡!
賈詡也不叫醒他,對一名旁邊書童說道:“昨晚送來的政務第三卷,有點不似主公的處理方式。等此人晚上醒來知會他一聲,務必處理的和主公之手一模一樣,若是做不到,這睡覺還給鋪蓋吃飯還準魚肉酒菜的待遇嘛……”
說罷賈詡便走,臨了突然停住腳步對著熟睡狀的郭奉孝說道:“奉孝啊,許褚如今的模樣老夫也帶你也體驗過一二,要是你想和虎癡兒一起承擔一切同生共死,就繼續做你的小動作……”
賈詡嘴裏說出“許褚如今的模樣”的時候,熟睡狀的郭嘉身體居然不自覺地躊躇了一下,抽搐了一下……
等到書房的們重新關上,郭嘉一張白臉上,流過兩行清淚……
……
荊州,襄陽郡。
袁瀾一行人剛離開廬江碼頭不遠便雷電驟雨突下,大江波浪也隨狂風突起。天氣突然的惡化使得船隊想要依照風勢退回剛出發的廬江。隻是就在轉了帆向的時候,風勢又變,無奈之下船隊隻有繼續西行。好在艱難行了十餘裏之後,卻是隻有風不見雨,船隊趁著一路東風順利駛向荊州。
就是這樣到達荊州也花去了將近兩月時間,袁瀾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張繡口中的安居樂業之——大漢荊州。
袁瀾一行又花了數日趕到了目的地——荊州郡治襄陽。
在襄陽城裏袁瀾買下了一座普通宅院,算是在襄陽有了落腳點的一行人又急急忙忙去搜尋張繡口中水鏡先生司馬徽的蹤跡。
但是讓袁瀾失望的是,在襄陽搜尋了半個月,居然沒有打探到這個所謂水鏡先生的任何消息。隻有在拿出司馬徽的名字時,才有一兩個文士說他們聽過。得到最詳細的消息就是——此人家在潁川陽翟!
袁瀾糊塗了,不可能啊。張繡明明對他說水鏡先生在荊州襄陽講學,怎麼會跑到潁川陽翟?難道此人不是郡縣的大學究,需要更深地深入襄陽郡的鄉村尋找?
於是一行人又整日奔波在襄陽各處鄉村,向著淳樸的鄉民打探水鏡先生司馬徽、打探張繡口中的水鏡莊在何處。
但是,仍然是徒勞無功。偌大的襄陽,居然好似從來沒有過司馬徽這個人一樣!
身心俱疲的袁瀾終於在一個山水環繞的小村病倒,一眾侍從沒一個懂醫術的,隻能抬著袁瀾返回襄陽求醫。
就在快要出村的時候,一個在田地耕作的老漢忽然開口道:“此去襄陽,須渡河溪越山嶺。病人不能乘馬,你們抬她過河爬山又危險。不如先讓老夫看看。”
一眾侍從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頭領看著這個進村時就看到了的普通老漢,點了下頭。
袁瀾的侍從統領不出名,甚至也不是張繡的西涼親信。但是能被張繡親自指派做袁瀾以及一對兒女的侍衛長,卻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
那便是膽識和心性。他最初隻是原廬江太守劉勳的一名親衛,隻有廬江從事劉曄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與劉勳有滅族之仇的一個少年。於是在劉曄提出了置劉勳身敗名裂的計劃之後,此人毅然承擔了計劃最危險也最重要的一環。
那便是佯裝袁術的死士,刺探劉勳情報並刺殺劉勳。結果是劉勳仍然活著,但他自己得為之後劉勳的作死而死。
心知僅靠自己一人之武力難以殺死劉勳的這人,決然為了達到劉勳身敗名裂而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
計劃進行的天衣無縫,一切都按照計劃發生。劉勳最後喪失了除卻自己生命的一切,不再是萬民俯首的廬江王,成了一個喪家之犬。唯一遺憾的是沒能擒殺得了他。但是老天也同樣給了這人一個機會,沒有讓他在身受重創還被拋水的情況下身死。
於是之後他做了張繡麾下淮南軍的一個中層軍官。在張繡投降的前夕,他再次身負絕密使命,放開城門“叛變”,以一名老淮南軍的身份帶著袁術親族潛逃。
或許曆史上沒有過他的名字,或許其實在曆史上他因此一次刺殺早就身死。但是張繡和劉曄給與了他重生,給予了他一次留名青史的機會。
或許有一天他會名揚海內,但是現在請先記住這個無名侍衛的名字——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