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血的教訓(1 / 3)

危急時刻,張繡軍側翼閃出一將,帶領本部五百騎兵迎向虎豹騎。

那員驍將張繡不曾見過,但此刻張繡心裏卻是決定:此戰過後,一定給這員將領記下阻滯敵軍的大功!

但是情勢的發展完全超出了張繡的預料:那員驍將揮舞大刀,大叫著直殺向曹純。卻連根曹純的汗毛也沒挨著,就被一直沉默不言的曹純一槍挑開老遠。

而至於他那手下五百騎兵,跟五百虎豹騎隻一個照麵,就被衝殺的各自潰散。

五百虎豹騎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阻滯,列的楔形陣也分毫未混亂。甚至因為麵前這群張繡軍騎兵的無能表現,而更迸發出一往直前的銳氣。

曹純一馬當先,沉默無語,引導著身後如一把尖刀的虎豹騎,直插入張繡軍軍陣。

而此時的張繡軍中軍,缺乏大將指揮,各部將領難以統一將令。加上陣中許褚醒來的暴起,攪殺的中軍軍陣內部一片混亂,關鍵時刻居然隻有一名屯將指揮著部下百名步卒對著虎豹騎列好戰陣。

而所謂的精銳,諸如飛熊軍武威營西涼鐵騎主將都不在,副將們都不敢擅自行動。

那名屯將表現固然可嘉,但終究沒什麼卵用。這五百虎豹騎,都是從數千虎豹騎裏麵挑選出來的最精銳之士,根本不是區區一百步卒能擋得住的。

同樣隻是一個照麵,步兵戰陣就被衝得稀巴爛,曹純的戰馬直接踏著那名屯將胸口而過。

張繡最不願意看見的一件事終於發生了,曹純的部下幫許褚奪了一匹戰馬,就是剛才被曹純一招挑飛那將的坐騎。

許褚臉上全是鮮血和泥土,披頭散發,盔甲散亂。騎上戰馬,就要殺向張繡。好歹曹純對他喊了一句什麼,許褚這才隻是用虎目狠狠瞪了一眼張繡,然後憤憤掉轉過頭,和曹純一起向張繡軍軍陣深處殺去。

殺了幾下,許褚覺得不過癮。幹脆把自己盔甲連同內衣一塊生生撕開,赤著上身廝殺。每次徒手就奪過數名張繡軍士卒刺來的槍戈,然後又是大力掃回去,折斷槍戈木杆才罷休。

奪槍,橫掃,投擲斷槍,繼續奪槍,橫掃,投擲……幾個呼吸,喪命在許褚手下的張繡軍士卒就不下數十人。

張繡咽了一口唾沫,有這樣凶悍的開路先鋒,曹純都可以橫穿自家軍陣了。當即對著於禁虛晃了一槍,對身邊眾將喊了一聲:“撤!”

眾將也知道情勢危急,因為曹軍已經擂響了進攻的戰鼓。數千虎豹騎已經從曹軍軍陣出列,擺好了出擊的陣勢。

當下高順帶宋憲魏續侯成三將殿後,其他將領各是奔回本陣指揮兵馬。

李豐也配合著張繡,對於禁虛放幾槍,掩護著主公張繡先撤。

張繡倒是第一個調頭撤退的,不過就在李豐逼退於禁也調轉了馬頭的那一刻,張繡猛然轉頭就是一槍擲向身後於禁的戰馬。

於禁本身是個謹小慎微之人,見張繡一方撤退也不窮追猛打,甚至提防好了張繡的回馬槍。

隻是這次他是在不走運,張繡窮極一身力氣,連槍也不要了猛然回頭的一擲,確實出乎於禁的防範能力以外。

當然,如果張繡擲的目標是於禁本人,於禁還是可以堪堪躲過的。但張繡以扔了自己寶槍為代價,居然隻是擲向戰馬!於禁縱然有天大能耐,胯下的戰馬也不是赤兔絕影神馬的,能夠和騎手人馬合一,配合反應默契躲過這一擊。

所以,於禁同學倒黴了。張繡的虎頭金槍正中躲閃不及的於禁戰馬胸,精鋼打造還有虎頭加重的槍頭刺穿了馬前甲,直接要了這匹無辜戰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