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也是反應過來了,怒罵道:“張繡小人,居然暗箭偷襲!”
張繡也是不甘示弱,回了一句道:“什麼叫偷襲,是他先叫嚷要我的命,我這是正當防衛!”
曹操一時語塞:“那你身邊那員將領為何又去迎戰?”
張繡從容辯解:“就準你的親將來取我的姓名,不準我的親將來取你性命?”
曹操還不肯放過:“那為何又喊曹性那卑鄙小人?”
張繡冷哼一聲:“我身邊沒兩個人保護就不自在,怎麼了,我又沒給他下令參戰!”
曹操:“……”
兩人鬥嘴的功夫,暴怒的許褚卻是已經顧不得殺向自己的周倉了,鋼刀一翻,就把周倉震下馬,直向張繡殺來。
張繡不得已,將弓箭隨手丟下,另一旁的胡車兒立馬遞上了虎頭金槍!
看我百鳥朝凰槍!張繡大喝一聲,縱馬挺槍迎了上去!
隻是一個回合,張繡就想逃了。張繡隻是槍法運用得稍微不熟練一點,心裏略微緊張一點,就沒躲過許褚的雙刀,挨著了一股磅礴的虎力!
看來自己這幾個月苦下功夫重溫百鳥朝凰槍還是作用不大啊,沒有實戰鍛煉,再精妙的槍法也白廢。
兩人兩馬又相交數合,張繡學聰明了,憑借著靈巧的身法隻是躲許褚的雙刀,實在躲不過就用靈巧多變的槍法卸去許褚的虎力,兩人居然也是毫發無傷的鬥了十幾個回合。
這點時間,足夠周倉撿起兵器灰頭土臉地騎上馬回來了。
另外夏侯惇已經衝了上來,追著曹性要捅死。曹性哪有那麼傻跟這員當世算得上號的猛將近身搏鬥,策馬就陪著夏侯惇兜圈子。
笑話,老子要是能打過你,當時還用偷襲朝你射箭。現在追老子,老子腦子秀逗了才跟你正麵杠。就是我們這邊實在找不到第二個像本將箭術這麼出眾的人了,不然早再射你右眼一箭!
另一旁,曹操卻是拍了拍典韋的肩膀,暗語道:“你去解決那員張繡的羌胡親將,解決不掉沒關係,找機會和許褚拿下張繡就是頭功一件!”
典韋看了一眼遠處沒有騎馬步行的胡車兒,當即也是戰意高昂:“主公可曾記得當年在兗州,我步行用戟一瞬間射殺呂布軍數十人的事情?今天我就用這一雙大鐵戟,一支用來斬殺那羌胡蠻將,一支擒殺那張繡!”
說罷,典韋居然也是下馬,從馬背取了自己的一雙大鐵戟,又數了十二支小戟徒步向胡車兒走來。
胡車兒雖然長得虎頭虎腦,而且是羌胡蠻人,但頭腦卻是一點也不差。一邊關注著張繡和許褚的戰況,準備隨時救主;另一邊卻也是盯著曹軍的動向。
隻見曹操身旁一員彪悍猛將下馬徒步走向自己,胡車兒仔細掂量了一下來人,從那一雙大鐵戟就當即確認此人就是張繡時常念叨的古之惡來——典韋,也是萌發了一股戰意,想要試試和這位據說不敗於飛將呂布的猛將步戰一二。
胡車兒當即解開身上背著的一個大皮包,隨手扔在地上,濺起了好大一團塵土,如果站的近了甚至會感覺到地麵顫動了一下。
接著胡車兒從那皮包中取了一柄斧頭和一柄開山刀,交插插在背上的皮套中。又取了一隻流星錘,掄了兩下感覺了一下,默不做聲,正麵迎向典韋。
兩人相距三十步,忽然一起怪叫一聲,衝向對方。看不清是誰先出手,典韋擲向胡車兒的一支小戟已經被胡車兒的流星錘打飛老遠。
但是典韋的第二支小戟來得更快,流星錘還在空裏沒收回來,第二支小戟已經越過了流星錘,直直飛向胡車兒。
胡車兒大喝一聲,抖了一下流星錘的手柄,那連接著流星錘和手柄的鐵鏈便靈活地甩向那支小戟,剛好將那支小戟打落在地上。
但是這個時候,又有兩支小戟飛竄了過來,其速度比之前兩戟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沒有收回流星錘的胡車兒是在沒有什麼招數可以阻擋了。
情勢危急,胡車兒隻得丟棄了流星錘,就地一滾的同時拔出背後的開山刀,在自己身前作阻擋狀。
一支小戟釘在了地麵上,另一支小戟卻正好被開山刀卡住。
就在這時,四支飛戟又是竄了過來,胡車兒根本沒有時間細想為什麼明明隻有兩隻手,卻能在同一時間擲出四支一樣快準狠的小戟的問題。隻有再在地上向前滾了好幾圈,沾得滿麵全身的泥土,狼狽不堪。
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往後滾的,因為對方明顯還有不少小戟等著射你,要想擺脫被壓著打的局麵,隻有向前直接近戰。
隻是,這卻正中了典韋的下懷!
好像早已料到胡車兒的反應一般,典韋擲出四支小戟後並沒有再去拔戟枝,反倒是提起了一雙大鐵戟。幾大步衝上前,大力一戟挑開還沒爬起來的胡車兒的開山刀,另外一戟就順著空隙,狠狠劈向胡車兒無遮無攔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