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江,因水流湍急聞名,且河下亂石密布,不適合行舟。要過此江,隻有一條鐵鎖橋,又因為湍江地處潮濕之地,江麵常年多霧,白茫茫一片,隔岸不見人,鐵索橋駕於上方,淹沒霧中,好似通往天際,故名“雲橋”。
朦膿的大霧下,隻聽得湍急的河流聲,拍打在岸邊的懸崖上,伴著奔騰的咆哮聲,濺起一朵朵的白色浪花。
一座鐵索橋,為四條粗大鐵鏈組成,下兩鐵鏈供人行走,上兩鐵鏈為扶手。可容兩個人同時通過,半淹在大霧中,鐵鏈如神龍飛入雲中,不知通往何方,雲橋之名,意境切合。
此刻雲橋橋頭前的岸邊,聚滿人參賽的弟子,堵在橋頭上,準確的說,橋頭被人堵了,眾人過不了,正群情激昂。
岸邊其餘地方,稀稀疏疏散落的一些弟子,有的沮喪的席地而坐,有的站在岸邊似乎在尋找過江的方法。
林燃四人就在離橋頭的不遠的一處坐著,四人圍成一個圈。比賽時間已經過去四個時辰,天已經亮了,四人抵達這裏也有半個時辰。
“兩個二星武士堵橋頭,還是防禦最強的阿彌寺精英弟子,要通過,可是難了。”慕翎望著人群圍堵的橋頭,人群正激動的在說著什麼,但隻能容兩個人通過的橋頭,有兩個武僧擋著,手持戒棍,如一道大門,關上了,人通不過。不少心急的參賽弟子,想要硬衝,但簡簡單單就被擊退了回來,此次參加四宗聯招的弟子,最高實力也就九星武者,垮一個大階挑戰,實力差距太大了。
“因為地勢的關係,無法形成圍攻,就是再多人也沒有。”關墨道,兩個武僧就站在鐵橋上,左右兩側就是半空,下麵就是那如怒龍飛騰的江水,看一下都心驚。想要合圍根本不可能,隻能從正麵突擊,但狹窄的鐵索橋,又一次隻能允許兩個人進攻,這如何打得過?怎麼一來,鐵索橋就成了死路。
無計可施的弟子,隻能堵在橋頭,希望兩個武僧什麼時候突然大發慈悲的讓開,或有逆天的參賽弟子,打敗這兩個人,但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所以更多的弟子開始尋找其他的過河方式。
“小崖在就好了。”林燃嘀咕,摸了摸懷中的金色蛋,小崖在秘境中陷入沉眠,就沒再醒來,短時間內似乎也沒有醒轉的跡象。
“你們看那兩個武僧的腰間。”慕翎道,兩個武僧腰間都別著一塊藍色令牌。
“從這兩位手中奪得令牌,可不容易。”林燃摸著下巴道,腦中正尋思這對策。
“也並非不可能。”關墨道。
其他的參賽弟子正為著能不能通過鐵橋苦惱,這兩位卻打起兩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武僧的主意。若其他人知道,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好。
“可惡,明明已經到這裏了,還有一半路程而已。”有人不甘心。
“為什麼會找兩個二星武士堵路,這存心不讓人通過嗎。”
“這算什麼招徒,存心刁難,害我們苦苦等了那麼久。”怨聲四起。
“喂,你們兩個臭和尚,快點給我讓開啊。”
“兩個臭和尚,一臉醜模樣,一張醜嘴臉,看著讓人作嘔。”也有人大罵,想激怒兩個武僧出來攻擊,乘亂突圍。但兩個武僧單手立掌,另一手持著戒棍,對所有的謾罵、侮辱,充兒不聞。
“不愧是阿彌寺的弟子,定力就是高,罵得怎麼難聽,換是我,早就把他們丟江裏去了。”慕翎道,說著看向戒嗔,這個暴力和尚十分不靠譜。
戒嗔衝他笑了笑,卻不說話。
慕翎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眼神卻流露出一絲戒備。
“戒嗔,你還是不動手嗎,那樣我們就很難通過了。”林燃看著他問道。
戒嗔思忖了一陣,正想回答什麼,這時候人群突然大騷動。
“哇,那個人跳江了”有人驚呼,。
隻見一個藍衣男子,風度翩翩,在懸崖邊一躍,輕靈如雁,飛入江中,滑出一道弧線,在最頂點後將要落下的時候,手中丟出一不知道是何為的東西,像是一片金色葉子,然後腳尖輕輕在上邊一點,又躍起,飄揚瀟灑。如此往複,每次要掉落的時候,都丟出一物,輕輕一踩,再飛起,竟然就這般在空中幾個跳躍,沒入大霧,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