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貨,一點都意識道,那酒是別人家的。
忽然林燃一凜,看向前方,前麵出現一個黑發冷酷的少年,手持一柄重劍,架在慕翎脖子上,戰意昂揚:“昨天一戰未分勝負,再來戰。”
竟然是來挑戰的,林燃微微一愣。
但慕翎就那麼大咧咧的坐著,任大劍架在他脖子上,並不在意,都懶得去看他一眼,有氣無力道:“不打,我沒力氣了。”
“那我殺了你。”黑發冷酷少年道。
“哦,殺吧,下手快點,我怕疼。”慕翎道。
“你真不怕死?”黑發冷酷少年眯了眯眼。
“怕死啊,但怕死也不打。”慕翎賴皮道。
突然黑發冷酷少年,猛的揮動手中的重劍,怒劈向慕翎的腦袋,可後者依舊一動不動,重劍在半空一頓,貼著慕翎的頭頂上停住:“你真不怕死?”
“你出招沒殺氣,是不會殺我的。”慕翎嘿嘿道。
黑發冷酷少年隻得收起重劍,他的確不可能真的動手,那有違他的道義,道:“明天再打。”
“明天也不打,後天也不打,大後天還是不打,天天都不打,就是不打。”慕翎繞口令一般道。
“.......”黑發冷酷少年。
“這誰啊?”林燃問。
“你誰啊?”慕翎轉過頭看著黑發冷酷少年問道。
“關墨。”黑發冷酷少年道。
“他叫關墨。”慕翎指著關墨,又看著林燃道。
林燃額頭三條黑線:“我有耳朵,聽到了。”
“跑了一天,好餓啊,有沒有吃的?”慕翎一個大字躺在地上,好像一灘爛泥。
“沒有。”林燃道。
“喂,關墨,你有沒有吃的。”慕翎又問。
聞言,關墨從須彌芥子戒中取出一塊幹糧,然後放嘴裏,哢嚓,吃了,了....
慕翎手伸在半空,愣愣道:“我的呢?”
“沒了。”關墨道。
慕翎從地上蹦起來,揪著他的衣服,吼道:“我們可是兄弟啊,你竟然獨食,太過分了!”
林燃大汗,這家夥見誰都叫兄弟的嗎?
“我並不認識你。”關墨一臉的冷漠道。
“哦,我叫慕翎,好了,現在認識了,你肯定還有餅幹是吧,快點拿出來。”慕翎對著關墨的衣服一頓亂抓亂找。
關墨眉頭直跳,霍的站起來,提著重劍:“來吧,戰鬥吧。”
慕翎像一條無力的蛇一樣,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怨怨道:“不行了,我沒力氣了,快餓死了,快死了。”
關墨氣得嘴角發顫,他真想一劍砍了這家夥。
“這家夥真是個奇葩。”林燃哈哈大笑,真被逗樂了,這慕翎著實是個怪人,總讓他忍不住的想起一個人。
“嗯?”忽然林燃豎著耳朵,傳來一陣陣的水聲,說道:“有水聲,好像有人在玩水。”
聞言,慕翎好像一杆標槍一樣站在得倍直,一臉的豬哥樣,哈喇子往外流,急著道:“那呢?那呢?難道是美女在洗澡?”
那模樣看得林燃一愣一愣的,果然很像一個人啊。站起來,走到慕翎麵前,忍不住使勁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這臉是假的吧,其實你是樂羽吧?”這又逗逼,又貪吃,又好色,這不正是樂羽嗎。
慕翎甩開他的手,捂著臉,氣得直跳腳道:“你幹嘛捏我的臉,好惡心啊,你不會是個變態吧。”
此刻,遠在西涼的一處白雪皚皚的山峰,鵝毛的雪花一刻不停飄落。
“啊嚏。”樂羽打了一個噴嚏,住抱著肩說得:“好冷啊。”
“落雪峰寒氣入骨,衣物是無法抵擋的。”樂羽前麵是一個棋盤,黑白的棋子上麵覆蓋這一層厚厚的冰花,對麵坐著一個男子,一身白衣勝雪,長發飄飄,裹著一件白毛大衣,宛若一謫仙。
這人便是天下聞名的,謫仙·白雪落。
“師傅,我一定要在這個地方修煉嗎?”樂羽苦著臉道。
白雪落微微點點頭,看了樂羽一眼,說道:“先把你的頭發剪了。”
“修行還要剪頭發?”樂羽奇怪道。
“不是,太醜了看著礙眼。”白雪落認真道。
樂羽一愣,然後氣得跳起來道:“你這是侮辱,我不要拜你為師了。”所為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那可由不得你。”白雪落輕輕一笑道。
“哇,救命啊,殺人啊。”樂羽的殺豬般的慘叫聲,傳遍整個落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