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一時琢磨不透,有時瘋狂叛逆,有時溫柔體貼,有時精明幹練,有時傻裏傻氣,這就好像是集聚了多種女生的性格於一體,自由來回轉換著不同的頻道一般,讓有些跟她不算熟識的男人一時摸不清頭腦,更別說駕馭了。
如果她找到一個合適的老公,那麼這個男人必定也有多種手段用來化解各種危機,就像是川劇中的變臉一樣,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極度迎合住盧燕音那飄忽不定的性格走向,然後兩個人才能風平浪靜地生活在一起,不然,這個男人的下場或許會慘不忍睹。
“今晚車是我開的,你是我帶進周韻家的,如果沒有我的點撥,你也不可能發現這麼些疑點,我才是今晚的主導者。”盧燕音驕傲地自詡道。
遊北星想想也是,不再多做狡辯,兩個人仔細觀察著大門口,生怕漏掉任何可疑人員。
不一會兒,隻見周韻出了門口,在大門口旁邊的象棋攤上停了下來,駐足觀看,不見有其他動向。那跟蹤她的黑衣人,在旁邊轉悠了一會兒,估計也是沒有看出什麼異常,索性就回去了。
這時,在周韻的家裏,吳治國的兒子小桐接到了電話,是個陌生的男子,說是要找周韻。小桐就像背劇本一樣,扯謊說媽媽正在上廁所,說著他跑過去按響了放在遠處的錄音機,裏麵傳出了周韻事先錄好的聲音,那邊的男子也就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小桐鬆了一口氣,慢慢地放下電話,心中還是異常掛念著自己的媽媽。他的眼睛裏不知不覺已經濕潤了,就在這個家中,他和父親母親不知度過了多少個幸福快樂的夜晚。但是今天夜裏,屋裏顯得格外冷清,他的心裏不由有些落寞難受,父親已經與自己陰陽兩隔,而母親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雖然周韻離開的時候還是非常平靜自然的,但是當她把一張紙條塞進他的手裏,並指著他脖子上掛著的一把鑰匙,然後叮囑他要妥善保存好這些的時候,小桐就已經隱約覺察到了事情的危險性。
隻見周韻又遛彎似地轉了一會兒,便來到僻靜處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悄然離開了。盧燕音啟動汽車在後麵緊緊跟隨,她心裏想著隻要跟著走下去,或許就能知道更多的內幕。
盧燕音盡量壓製著車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知道周韻肯定會不時地返看後麵。有一次,盧燕音透過前麵車輛的後玻璃,看到周韻回頭,因為緊張直接拐彎到別的路上去了。幸好她熟悉這條路,在前麵也能插回到原來的路上,而且更近便,便馬不停蹄地趕到前麵的岔路口,等周韻的車經過時,又跟了上去。
周韻的車行駛到郊外,在水庫壩上轉悠了好一會兒,然後停了下來,她徑直向水庫邊上的小樹林裏走了過去。遊北星他倆趕忙追了上去,遠遠觀察著,不多久,隻見周韻雙手緊摟在懷裏,像是抱著一個東西,警惕地從樹林中走出來,然後上車離開了。
遊北星在車上不覺驚詫不已,這個小樹林,他突然變得異常熟悉起來,或許剛才是在晚上,因此他沒有過度注意這些。但是現在,他終於看出來了,這個地方便是找到丟失車輛的壩邊的那片小樹林。
“果然是找到到點子上了!”遊北星自言自語道。
“她這是在幹什麼,大半夜的來這裏。”盧燕音想不出來。
遊北星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在心中思忖著,周韻如此著急來到這個地方,估計是擔心藏好的東西已經被遊北星發覺,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這才冒險來轉移東西的。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
“快點跟上呀!”遊北星眼看周韻的車走遠,卻沒見盧燕音有任何動靜,趕忙招呼她。
其實這是盧燕音故意為之,這裏人少車稀,如果再冒險跟得這麼近,遲早會被周韻發現。盧燕音啟動車輛慢慢跟了上去,但是這出租車並沒有向城內走,而是繼續向著城外更遠的地方駛去。
“這又是想上哪裏去?前麵可都是山路了。”遊北星有些納悶。
“不知道。”盧燕音緊緊盯著前麵,腦子裏思考著跟蹤的對策。
此時,路況已經變得不可捉摸,路燈也漸漸消失,路上的車也慢慢少了起來,盧燕音為了防止被發現,隻能冒險關掉車燈,按照周韻車的後尾燈為參照物,摸索著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