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噴嚏說:“看來今天晚上的運氣不怎麼好啊。”
“是啊,或許它們知道我在這裏等著就不會出來了。”
淩晨三點鍾是最邪門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異常,早先的我一直在想著孟應九,精神還跟得上。現在連孟應九也擋不住瞌睡了,我連打了幾個哈欠,把攝影男也給傳染了。
他打了個哈欠道:“我看今天晚上可能沒有結果了,淩晨三點都過了,我們回去吧。”
“恩。”
但就是在我們剛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攝影男的手機響了!
他嚇得差點沒把手機摔掉,他看著手機兩眼放光的接起來:“怎麼了?你說什麼?有亮光了?”
因為十分安靜,我也可以聽見攝影男手機裏的聲音:“有了!有了!我去!我把望遠鏡調到最大,真的看見房間裏麵有燈光!”
“你沒開玩笑吧!我們現在就在門口,裏麵什麼也沒有啊!”
“真的!你等等,我叫她們給你拍下來。”
接下來聽見了兩個女生尖叫的聲音,然後就是手機裏就是一片吵鬧,他們的聲音也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攝影男說:“怎麼好像信號不好?”
我走到鬼樓裏麵的大廳,環視四周,回頭好像看見柏少歌牽著我從這個門裏走進來,再拉著一臉驚訝的我從我身邊走到舞池中間,帶領我跳起華爾茲。
攝影男拿著攝像機走進來說:“電話打不通了!他們應該沒有開玩笑,這裏一點有古怪!可是我的攝影機裏麵也什麼都沒有,還是漆黑一片!”
為什麼會這樣?前天晚上,我還在這裏還是華麗熱鬧,怎麼現在我就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隻有我的黑暗落魄的世界。
我跑上換前天晚上衣服的那件房間,“柏少歌!你出來!幹嘛躲著不見人?你出來!”手機電筒照到鏡子上,反射的光讓我自己睜不開眼睛,躲避之中又看見那個木匣,心中一動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麵又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聽話,改變以後再來這裏找我。
攝影男也跟著跑上來,著急的問我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嗎?”
我把紙條放進口袋裏說:“沒有,還是什麼都沒有。”
下山後,我本想打車回家,但是夜深人靜,這裏又偏僻,始終是沒有出租車。攝影男也覺得現在半夜打車不安全,就讓我先去小旅館休息,天亮了再回去。
回到小旅館,看見他們手機上拍的照片,半山腰上真的有點點亮光。他們開始討論推斷,我的心裏太亂,聽他們三言兩語的更加頭痛,於是我說自己想休息了,便去另外開了個房間,但其實我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我趴在窗邊,拿出那兩張紙條,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柏少歌的筆跡,但確實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看著漆黑的窗外,他到底是要我改變什麼呢?真的是要我忘記孟應九,甚至是背叛孟應九嗎?
不知不覺天亮了,我到樓下吃了點早飯,就坐出租車回家了。到家後,就支撐不住了,衣服也沒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晚上了。
吃過東西,我打開電腦把今天的事情寫下來。幾天前家裏還是一片亂糟糟的,現在都歸順了反而不習慣,一切都變了。
我把小九的東西收起來,放在孟應九的房間裏,他們兩個都是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又突然消失了。
這一切難道到這裏就這麼結束了嗎?
到底需要怎樣的改變呢?
但我的生活還得要繼續,還得工作才能有飯吃。
我準備把在鬼樓裏遇見大學生的事情改寫成了一個恐怖故事,在雜誌上連載,隨便試探一下賈適多,那天晚上我在鬼樓裏看見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在辦公室的人不多,但是他們看見我換了造型就十分驚訝,問我是不是要向沈舞蘿看齊,我想我是應該學習沈舞蘿的那種幹練和氣場。
賈適多見到我後,也驚訝了一下,問我怎麼想起減頭發?我說:“想改變一下,看看會有什麼不同。”
“那現在有什麼不同嗎?”
“我覺得自己有朝氣了許多。”
賈適多笑著說:“你本就是年輕人,怎麼會沒有朝氣?”
我把寫的鬼樓策劃案遞給他,他接過來皺著眉頭說:“白家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