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沉吟片刻,才道:”仙子的建議,在下也是心動的,但仙子提供的靈丹,能讓段某恢複多少元氣,須知那魔人非同小可,段某沒有足夠的元氣,可沒有多大把握能對付得了的。“
顏迎夢笑意更濃了,輕笑一聲,道:”段兄這就是小瞧小妹了。小妹的丹藥,效果當然不比元靈參這等靈物,但一顆不夠,段兄可以吃兩顆,兩顆不夠可以再吃,就算不能讓段兄的元氣恢複到十成,七八成還是可以的。
段奕也笑了,道:“仙子不愧是流雲商會的掌櫃,在下算是見識到了。丹藥分成之事,我稍後再說,現在還是先找到敖柳存再說。”
。。。。。。
玄武殿的某一處區域低空處,一道光芒四射,極其顯眼的赤色遁光,正急速向前方飛遁,在經過一棵粗壯的大樹旁,遁光中一道難以察覺的虛影,借著大樹遮掩,順著大樹主幹向下方泥地遁去,並沒入其中。
而上方那道光芒四射的遁光,還在繼續向前方急速飛遁。
在二息時間後,一道黑色遁光,同樣遁速驚人地直飛而來,向那道灰色遁光追去,轉眼間便不見蹤影。
又過了五息時間,在那粗大樹木附近的土地上,突然有一土堆突起,一名看起來滿臉愁苦之色的老者,頭頂著泥土,蹲在土坑中,小心翼翼轉頭打量起四周,看起來十分滑稽。
見四周靜悄悄一個人也沒有,老者愁苦的臉上頓時變得猥瑣起來,一邊手腳麻利地從土坑中趴出來,一邊嘿嘿直笑地喃喃道:“那個小白癡,絕對想不到我老人家會借助遁光掩飾,偷偷藏在土中,怕是跟著我老人家那道假遁光,飛到海裏去了。嘿嘿嘿,可見薑還是老的辣,人還是老的英明。”
老者正得意著,忽聞身後有破空聲疾響。
老者意識到不妙,正欲躲避,可惜已經晚了,三條粗大的觸手將他的身體纏得嚴嚴實實。
而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嗬嗬,真是這樣嗎。”
老者頓時臉色一僵,原本猥瑣的臉色又變得愁苦,轉頭看去,見敖柳存正淡笑著看著自己,目中滿是戲謔之色。
“道友這又是何苦呢,小老兒與幾位道友在布陣埋伏一頭高階妖物,道友就竄出來將他們殺了個清光,老朽勉強逃出,還被道友追了三天三夜,老朽可不記得得罪過道友啊,道友這不是追錯人了?不如你我化幹戈為玉帛,把酒言歡,暢談人生,感悟大道,然後各走各道,這豈不美哉,道友。。。。。”
老者說得天花亂墜,敖柳存冷喝一聲:“閉嘴,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
老者的話嘎然而止,老臉上一臉苦色,眉頭皺成了一個八字,道:“老朽不早已說了,老朽就是海外一個小小的修散莫何,像老朽這樣的散修,海外沒一千也有幾百,道友又何必跟小老兒過不去,老朽平生不作虧心事,還心地善良,在路上看到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像老朽這樣的鄉下老實人,怎麼會得罪道友呢,道友一定是認錯人,道友要認清楚啊,小老兒可是無辜的。若是讓。。。。。。”
莫何還在絮絮叨叨,敖柳聽到青筋抽搐,強壓下心頭不耐,心念催動魔氣。
頓時,莫何身上的觸手驟然勒緊,莫何頓時慘叫起來:“啊啊啊啊,道友手下留情,小老兒身子骨散,可萬萬經不起道友折騰啊。”
莫何雖是在慘叫,但在敖柳存聽來,這慘叫聲叫得抑揚頓挫,中氣十足,渾然不像是在遭罪的樣子。
敖柳留臉上煞氣一閃,觸手之上忽然冒起一陣濃烈的魔氣,欲將莫何包裹其中。
但在此時,莫何身上忽然泛起似青非青、似藍非藍、似黃非黃的光芒。這光芒一出現,就將魔氣隔在其外,絲毫不能接近莫何。
那光芒微微閃爍,綻放出萬千毫芒,在黑漆漆的魔氣籠罩之下,看起來神秘莫測,美麗異常。
“三青琉璃光。”敖柳存看到此光芒,瞳孔猛地一縮,語氣陰沉地道:“三清琉璃光,還有一開始就用來逃遁的七星殘月步,都不是下界之人所能施展,你與天界煌月聖到底是什麼關係?
”
“都說道友認錯人了,小老兒區區一個海外修散,哪認得那什麼煌月聖啊?這功法隻是老朽在海外仙山所得,道友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找找啊,何苦在這為難老朽,老朽兒子還小,離不開老朽養育,而且上有高堂,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