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想不到段長老與這位大乘前輩如此熟悉,段長老還一直低調,瞞了這麼久,早知如此,我等就不必如此奔波,直接找段長老出麵便是了。”劉光啟突然對段奕笑道,笑容頗為熱情。
其他等人聞言,臉上也是堆起笑容,屈洪一臉喜色地道:“不錯,難怪段道友化神修為便有著顯化元神的神通,原來身後是有著大乘前輩的指點,道友日後真是前途無量啊。”
其他人聞言,也是頗為讚同,剛剛那位大乘修士隻是略一指點,他們便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甚至感到一分突破境界的鍥機,若是一直有大乘修士的指點,恐怕進階歸真,乃至歸真後期都不是什麼難事。
孟文天心中頗為矛盾,既為修煉上的困惑解開而高興,又為段奕有此靠山而頭痛。
段奕幹笑兩聲,道:“諸位說笑了,不過我等此行事畢,也該回去了。”
眾人心知段奕不願多說,也紛紛同意。
而這時,屈洪忽然道:“劉長老,敢問貴宗的昆侖鏡殘片,何時能再發動?”
劉光啟臉上閃過一分意外,道:“此次殘片內靈氣消耗甚多,下次發動,恐怕要五十四年之後了,屈長老可是有什麼用處?”
屈洪臉上閃過幾分狠色,道:“十幾年前,屈某孫兒被一不知名的修士擊殺,可惜當時屈某正處在修煉功法的重要階段,無暇分身去報複此人,事後也不知此人相貌身份,故而想借昆侖鏡殘片一用,看一下是何人敢下此毒手,至於靈石方麵,屈某會讓貴宗滿意的。”
此話一出,一旁的楊雯月臉色不變,但心中卻急劇地跳動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段奕一眼。而段奕則是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劉光啟臉上有些釋然,眼角餘光看了段奕一眼,道:“原來如此,此事事關重大,劉某還要回宗與宗內長老商議一翻,畢竟接連發動昆侖鏡,對此物也是損害極大的。不過此事會不會是屈長老的仇家所為?”
屈洪道:“屈某也是這般懷疑,但據當時同在的弟子事後所說,那人應該是歸真級修士,屈某倒是想不出來什麼時候把一名同階修士得罪了這麼深,非要將老夫後人滅殺了。”
“哦,對方既然是歸真級修士,那位同在的貴宗弟子就安然無恙嗎?”孟文天突然這般說道。
屈洪搖了搖頭,指了指楊雯月,道:“那位同在的弟子,正是楊師侄,楊師侄乃是我那正在衝擊歸真後期的楊師兄的孫女,她憑著楊師兄所賜的歸真中期法力禁製僥幸逃脫,而那名修士襲擊他二人之時,是戴著一個黑色麵具,看不到真容,故而屈某想著此寶一用,看看能否從那人的攻擊,看出此人的功法來路。”
楊雯月向眾人福了福,美麗的臉上滿是傷感之色,道:“當時妾身若不是因為祖父所賜的禁製,屈師弟拚死為妾身爭取到了一些時間的話,恐怕也要遭到對方毒手了,但屈師弟就。。唉,妾身曾與屈師弟約好,待雙雙進階化神之際,便要結為伴侶的,但現在妾身已然進階化神,而屈師弟他,他卻是不在了,是妾身害了他啊。”說到最後,楊雯月已是泫然欲滴,聲音哽咽,那滿懷傷感的美麗臉龐,楚楚動人的悲顏惹人憐惜。
眾人見此,皆是微微動容,屈洪輕歎一聲,道:“楊師侄不必衰傷,雄兒他自小便愛慕於你,為你擋下那名修士,也是他自願的,這十幾年來,你為他守節不移情,拒絕多名追求於你的宗內宗外修士,也算是有心了,你也要為自己多想想啊,老夫看著你從小長大,也不想你耽誤自己的大事。”
“多謝屈師叔掛念,隻是妾身還是難以忘懷,師叔莫要再提了。”楊雯月聞言,臉上悲戚之色更濃,那悲傷憔悴的花容更讓觀者心中愛憐。
紀歡顏一臉關切地道:“楊妹妹深情意重,那位屈道友知道後定是含笑九泉的。”
段奕胖臉上無甚表情,聽到這話心中卻是嘀咕道,那位屈道友要是知道你這樣評價楊雯月,他慘笑九泉才是真的。
平風忍不住接著道:“紀師姐說得正是,楊仙子莫要悲傷,死者已矣,仙子自己要更好地活著,才不負屈兄在天之靈啊。”
段奕也忍不住嘀咕道,她要是活得好好的,屈兄在天之靈可是要哭了啊。還有你這個老劉,老看著我和楊雯月作甚,不會是懷疑我和她有一腿而謀殺了屈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