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段奕臉色一沉,手掌驟然向前一按,一股強大之極的颶風從段奕身上傳出,向那襲擊而來的晶絲吹去。
颶風一出,直如白浪掀天,排山倒海之勢,那數百根晶絲在颶風吹拂之下,隻是略一僵峙,便紛紛被吹得倒轉了方向,向半空中的玉光上師襲擊而去。
玉光上師臉色微變,雙手飛快地捏動了法訣,頓時,在他身前,一層透明的冰晶突然出現。
被段奕颶風吹拂的晶絲恰好擊在這層冰晶表麵,發出了聲聲珠玉交擊之音,玉光上人的身軀在水晶身後儼然不動,隻是看向段奕的目光中掠過幾分凝重之色。
這一翻交手,讓在場大部分之人均是一愣,看向段奕的眼神中不由帶著幾分凜然之色,顯然對段奕如此輕易接下一名歸真中期修士的攻擊大感意外。
段奕慢慢收回了手,陰陽怪氣地道:“這位前輩,還不知晚輩有何處冒犯,竟要長輩出手教訓?”
“哼,敢潛入本殿偷取聖物,竟還敢在此反問老夫?”玉光上師冷笑一聲地道。
段奕一愣,神色陰沉地道:“這位前輩,你可不要汙蔑在下,在下可是一直呆在此客棧之中,何時去偷過什麼聖物?若真是在下所為,在下還呆在此客棧作甚,早就跑得沒影了。”
玉光上人又是冷笑一聲,道:“鎖界大陣已開,你自知跑不掉,當然會來到此客棧混淆耳目,你用秘術隱藏身份,卻沒想到盜取聖物的那一瞬間,被其中的監天鏡禁製,反照出你的樣子吧。”
其實玉光上人也頗感奇怪,在之前,那潛入聖殿盜取聖物之人,隱匿之術十分高明,也似乎十分熟悉殿中禁製,一路潛進了聖殿深處盜走了聖物,也沒有觸發禁製,引起殿內守衛的注意。若非玉光上人身上有一件監視聖物的監天鏡在,恐怕也未能察覺到此人。
而玉光上人是通過監天鏡察覺到此人,故而無法第一時間趕到聖物所在之地,從監天鏡中,此人身穿黑袍,並用袍上的沿帽遮了臉麵,難以看清真麵目。但監天鏡的禁製,是設在聖物之上,因此在那人盜取聖物的那一瞬間,玉光上人還是看清了那人的麵貌,正與段奕的相貌一模一樣。
而玉光上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人雖然與眼前胖子一模一樣,但眼前胖子卻隻是化神中期的修為。而盜取聖物之人,雖然隱匿之術了得,但從玉光上師多年來的鬥爭經驗來看,那人應該是歸真級修士。
兩者雖然修為不同,但玉光上人想的是,先將此人擒下,如果那盜取聖物之人真是這胖子那是最好,如果不是此人,將此人擒下說不定也可以從此人口中得到那竊賊的一些情報,畢竟此人如果不是竊賊,那就是竊賊冒用此人容貌來栽裝稼禍,而那竊賊肯定不會是與此人毫不相識,最起碼也是見過此胖子,才能變得出此胖子的樣子,說不定還是此胖子的仇家來著。而將此胖子當作竊賊擒下,也說不定可以讓真正的竊賊放下警剔了,好讓他從容下套了。
至於是否擒得下段奕,玉光上人也沒怎麼多想,雖然這胖子似乎有些神通,但畢竟是化神中期的修為而已,對他一個歸真中期的修士而言,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唯一要擔心的便是此人與流雲商會等人站在一起,也不知道此胖子與流雲商會是何關係,又是何身份了。
段奕自然不知道玉光上師心中所想,一臉陰沉地道:“前輩可不要信口雌黃,晚輩可從來沒偷過什麼聖物,晚輩也相信前輩不會無緣無故來汙蔑在下,如果真如前輩監天鏡所示,真是一個與在下相似之人盜取貴殿聖物,那此人必然是栽裝稼禍給段某,前輩真找在下的麻煩,便遂了對方的意了。”
“哼,休要狡辯,難道老夫堂堂歸真級修士,還會看錯不成。”玉光上師冷喝一聲,身上法力一提,似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且慢,玉光上師不查清此事就想帶走我流雲商會的貴客,是不是太不把本會放在眼中了。”這時,一個嫵媚悅耳的聲音忽然傳出。
眾人聞聲看去,便見得一名美麗嫵媚的少婦正神色冷淡地道。
“顏迎夢,此人剛剛盜取本殿聖物,罪大惡極,老夫看在安成信的麵子上,沒有當場擊斃此人,就已經對得起你們商會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了,或者說此人所為就是你們商會的意圖。”玉光上師雙目微眯,也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