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雯月聞言,嫣然一笑,道:“如此的話,那是最好了,那我等先行告退了。屈師弟,我們走吧。”說罷,看了段奕片刻,才身姿婀娜地飄然而去。
屈雄見此,瞪了一眼段奕,也跟著走了上去。
段奕麵上不露異色,待二人走遠後,才嘿嘿一笑,清麗的臉上滿是猥瑣之色,下一刻,他施展起隱匿之術,悄悄跟了上去。
楊雯月與屈雄並不知道段奕就遙跟在他們身後,此時他們正施展一種叫輕身術的小法術,在一片茂密的樹林行走著,往段奕所指的方向走去,這短短時間內,他們便已走出了百餘丈之距。
“楊師姐,你說那小白臉會不會是騙我們?”這時屈雄忽然這般道。
楊雯月看了屈雄一眼,淡淡道:“那依師弟之言,段道友為何會騙我們?”
屈雄聞言,一時無言以對,片刻後才悻悻地道:“我怎麼知道那小白臉為何要騙我們。”
楊雯月臉上不露聲色,心中對屈雄頗為不屑,她平靜地道:“七百餘丈的距離也並非太遠,若是發現不妥,我等大可以折回,找段道友對質的,況且本宗在這片區域影響力還是很大的,此人隻要有一點常識,想必也不會冒然得罪本宗的。隻是讓妾身不安的是,始終無法看透此人修為,也不知此人真實修為如何。”
屈雄聞言,頗有些不服地道:“哼,此人真實修為定然也不會高到哪去,畢竟此人年紀也不怎麼大,難道還會是化神修士不成,就算是大漢朝那些大宗派的核心弟子,都未必有此等修為,而此人被我喝罵幾句,也不敢還口,分明是心虛所至,可見此人修為再高也不會比我們高,甚至有可能比我們差遠了,隻是靠著什麼隱匿氣息的寶物掩蓋自己的修為,讓我等看不出虛實罷了。”
楊雯月心中對屈雄不屑,但也覺得此話有幾分道理,故而默然起來。
一刻鍾後,楊雯月與屈雄二人終於來到了段奕所說的七百餘丈之地。
此地依然是一片樹林,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之色。
“哼,看來就小子多半是在耍我們了。這狗屁地方千篇一律,哪有什麼空間波動,虛空劍並沒有一絲波動,可見此處根本沒有什麼傳送法陣的。”屈雄此時拿著一柄尺餘長的暗黑小劍,四處晃動地道。
楊雯月黛眉微皺地道:“我等還是仔細找找,再不定傳送法陣就藏在我們眼前而不被察覺的,畢竟這法陣要是容易找到,也不必如此多年來沒被發現了。”
“哼,到這時候了,你還幫著那小白臉說話,要找你便自己找去吧。”屈雄卻是神色一怒地道,說罷,他背對著楊雯月,向遠處走去。
楊雯月見屈雄背對自己,豔麗的臉上閃過幾分詭異之色,似是猶豫,似是凶狠,她的手中突然有微光閃現,一個潔白精瑩的玉環突然出現在手中。
屈雄風隻覺得自己身後有法力波動傳來,剛要回頭,而這時,楊雯月淡淡的聲音響起:“定。”
楊雯月話音剛落,屈雄隻覺得體內法力驟然一凝,無法催動分毫,與此同時,身後有驚人的破空聲響起。
他心中湧起一種極其危險之感,想要閃避,但體內法力卻無法運轉,下一瞬屈雄的身子被一個光華閃爍的玉環擊中,被擊飛在五丈外的一棵粗大樹林上,口中噴出了一大口精血,氣息也變得十分微弱。
而此時,正躲上樹上的段奕見到此幕也是吃了一驚,他雖然猜到楊雯月身上塗有定魂花香,該是有什麼意圖,但也沒想到她如此果斷便下手了。
段奕心思急轉,忽然手中紫光微微閃爍,變出了一個玉筒來。
這玉筒是段奕前去平安城超渡亡魂之時,記錄那篇超渡經文‘地藏菩薩本願經’所用的玉筒。
段奕將玉筒將貼在額上,轉眼之間用神識將其中的內容抹掉,同時他單手捏了個法訣,雙目有異光閃動,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的楊雯月與屈雄,施展了一個當年冰韻所教的小法術,留影術。
此小法術是用神識之力,來記錄某個特定的場景在某個容器上。如此的話,隻要有人用神識之力觸發那件容器,所記錄的場景便會有腦海中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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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屈雄並不知道,他身後被玉環擊中的同時,也被玉環上,一張黑色的符籙貼在了背上,讓他身上一個由歸真級修士所布下的法力禁製無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