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玉如意的墜落,那大片青光也消失無蹤。
鳳萱心中有些後悔招惹段奕了,此人擁有顯化元神的神通倒也罷了,但他卻還擁有那柄威力強絕的長劍,施展元合刀這門神通。
剛剛那麵金色大盾,本是她一件防禦至寶,哪怕是極品法寶級別的攻擊,在她修為加持之下,也可輕易擋下。
原本在她想來,隻要那大盾能擋下段奕一兩息的時間,她便能施展一種極強的神通或拿出一件極強的寶物,來對付段奕。
但段奕用離光劍施展元合刀神通後,離光劍威能之強,竟能輕易破開那麵大盾,被得她不得不放棄正在施展的神通。鳳萱的那件寶物雖然強力,但畢竟是聖元島的公家之物,她又不能徹底煉化,不能如那麵大盾那般心念一動,便可祭出禦敵,反而要一兩息時間準備,才能驅使。
而且段奕在顯化元神之後,遁速又極快,快到讓她來不及施法就已殺到眼前,而她的護身寶物,又無法擋得下段奕的離光劍,令她空有一身神通,卻根本無法施展,隻能靠火遁頻頻閃避。
其實若是段奕平常狀態,肯定難以跟得上鳳萱的瞬移之術,但在元神狀態之下,他對四周空間的感應,已達到了一種‘入微’的程度,四周微有異動,他便能快速察覺,再有他變成元神之身後,遁速本來就極快,又施展淩虛步這門神通,使得身法更快,才能輕易化解鳳萱的二次攻擊。
以段奕多年來的鬥法經驗來看,他可不相信,這種瞬移之術,是可以隨意施展的,肯定是有不少消耗的,那他也不需要多費心思,隻要重複逼得此女施展此術,便可活活將她拖垮了。
於是四周修士,便見一點火光與一道紫光在場上縱橫來往,那火光以一種詭異之極的方式突然出現又消失,而那道紫光則以一種夷而所思的遁速跟在其後,往往那火光方一出現,那道紫光便與殺到眼前,逼得那火光再次憑空消失。
這些修士之中,不乏一起修行高深之輩,這一看之下,哪還看不出,往日聖元島上修為高深,不可一世的鳳萱長老,居然被一個外來修士壓著打,並且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實在太顛覆他們的想象了。
畢竟聖元島現在的三大主事,無一不是修為高深,能與歸真後期修士相比肩的強大存在,但就算是這樣的存在,都難以敵得過那胖子的元神之身!
要知道,那胖子再強,也隻是歸真初期啊。聖天大法,果真有如此逆天?
穆惟青等人看著這一幕,心中大鬆一口氣,聶求道欣喜地道:“段前輩果然道行高深,鳳前輩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看來勝負已定了。”
穆惟青丹唇緊抿,嬌美的臉上卻掠過幾分擔憂之色,道:“沒這麼簡單的,鳳長老是擁有通靈之寶護身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現在都不祭出來。”
聶求道吃驚地道:“通靈之寶?那不是隻有大乘修士才能動用的嗎?”
紀歡顏也是吃了一驚,隨即冷靜下來,道:“按理說是如此,不過規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世間才智之士如此之多,總有一些天才能想出一些奇特的方法來打破常規。之前妾身不也以化神修為,驅動淩雲劍。“
聶求道聞言,不禁也有些擔憂地看向段奕。
他們三人全然不知,在身後不遠處,有二人神色凝重地看著不遠處段奕與鳳萱的鬥法。
其中一人正是許飛,另一人,則是一名頭帶玉冠,麵如白玉,留有美須髯的男子,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達到了歸真中期巔峰的程度。
許飛看著場上被壓製得隻能逃遁鳳萱,忍不住道:“師尊,那個段前輩真是聖女的師傅?鳳前輩為何不祭出通靈之寶,他的元神之身固然強大,但還是敵不過通靈之寶吧。
那男子正是杭平江,他默然片刻,才淡淡地道:“既然穆惟青那般說,那多半就是了,至於鳳萱,她不是不想用,隻是來不及用罷了。”
許飛一愣,道:“來不及用?這又是為何?”
杭平江懶得應答了,神色凝重地注視著戰場上的變化。
見杭平江如此神情,許飛就知道這問題不是自己該問的了,他看著場上的變化,見鳳萱被壓得越來越狼狽,忍不住又道:“師尊,您老人家不打算出手嗎?那段前輩似乎動了真怒,每一劍都帶著極強的威能。鳳前輩畢竟是本島上的主事修士,被一個外來修士打得如此狼狽,這恐怕不太好吧。”
杭平江撫了撫美髯,露出一分微笑:“無妨,鳳萱此女往日氣焰囂張,不可一世,讓她吃點苦頭也不錯,待她真支持不住,本座再出手也不晚。嗬嗬,東方寂雨這老鬼,應該也是這般想的吧,否則怎會坐得如此鎮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