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元神原本平靜的臉色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錯愕之色,過了好一會,陽元神才反應過來,語氣譏諷地道:“怎麼不要啦?你不是作夢都想占據這具身體嗎?”
段奕看著陽元神錯愕的臉色,心中本有幾分快意,聽到這譏諷的話語,又不禁懊惱起來,冷哼一聲,道:“哼,你別認為我猜不到你想什麼。在爭奪陰陽之體上,我永遠處於劣勢。你說得倒是好聽,但萬一你以後玩厭了,見我修為漸高,又來爭奪這具陰陽之體同,我有什麼辦法?”
陽元神頓時一副痛心疾首的悲情模樣,道:“老二啊,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一個人嗎?你這樣說,實在太讓我傷心了。你若是擔心這一點,我可以發下心魔誓言的。”
段奕冷笑道:“你是什麼人,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就你這種人,自己說的話,自己都當是個屁,發下心魔誓言有個屁用?這樣的話我還不如一開始就選擇傀儡之身,免得為你做了嫁衣。起碼在那一具肉身之上,你就絲毫奈我不得。”
陽元神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痛心的表情,道:“你怎能這樣想我呢?心魔誓言怎麼就沒用呢?就算我說話不靠譜,心魔誓言對我約束還是極大的,否則你以為修煉界那麼多人,為何在重要之事上,要以心魔誓言為保證?”
段奕嗤笑一聲,道:“心魔誓言隻是對別人有效而已,但你我情況特殊,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誓言隻是針對元神,而你我有兩個元神,大不了在進階之際,由我這個陰元神來掌控身體,那針對你陽元神的心魔誓言,自然限製不了我,而進階這種大好事,難道我還會拒絕不成?”
陽元神聞言,那副痛心的表情一收,心中不由嘀咕起來:這小子不好騙啊,他以前是多麼耿直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出來之後這一點時間,就變了這麼多了?
如此想著,陽元神無奈地道:“你要這麼想,我也何毫無辦法,那你真打算進階歸真之後,才進行修煉嗎?”
段奕淡淡地道:“我根本就沒打算修煉,你不是說,三十年之後就由你掌控身體?我現在就可以將身體讓給你,你要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陽元神不禁無語了,他看出,段奕對占據陰陽之體的興趣,已經徹底斷絕,懶得再費心思了。至於打坐練功這種苦差事,也不會替自己白幹了,畢竟對他又沒有絲毫好處。
陽元神有些無奈地道:“那煉製傀儡的靈材呢?這些靈材,你總不會還要我幫你搞到手吧。我現在還過於虛弱,不能長時間出現的,起碼還要五六年的時間。”
段奕看了陽元神一眼,又哼了一聲,淡淡道:“那倒不必了,玄武殿中靈材應有盡有,在這段時間內我自會自己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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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北月回龍穀中,遁甲宗唐卿、聶求道、洛弦與屈洪在穀中行走交談著。
“想不到玄武殿內發生了這種事,翟師侄竟是因此而死,真是天降橫禍了,唉,希望這位大乘前輩有辦法,可以把段道友救出來吧。”屈洪歎息一聲,如此說道。
唐卿略帶苦笑道:“是啊,真是天降橫禍,誰又知道玄武境中,會有太魔級的魔人突然出現?”
洛弦跟在聶求道身後,聽著眾人對話,眸中滿是憂慮之色。
“唐師兄,便是這樣石台了。”這時劉光啟忽然道。
唐卿目光一閃,見到了不遠之處的石台上麵,靜靜擺放著一個陣盤。
唐卿來到石台前,神色凝重地打量了陣盤幾眼,喃喃道:“這便是大乘修士所製的陣盤嗎?老夫完全看不出門道。”
聶求道也是道:“小弟也完全看不出有何特別。”
“嘿嘿,老夫當時也是一樣,大乘修士的煉祭手法,果然不是我等可比的。”劉光啟嘿嘿一笑地道。
唐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師兄,再將那位大乘前輩請出來吧。”
劉光啟應答一聲,微微一招手,頓時,他手中出現了四個精美異常,表麵刻有玄奧靈紋的陣盤。
劉光啟看了一眼天上烈日,將四個陣盤按一定順序在石台上擺放,又將石台之上的陣盤,擺在了四個陣盤之間,閉上了雙眼,雙手捏訣,口中誦咒。
眾人見此,均是安靜下來,以防打擾到劉光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