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佳人,清微淡遠純淨如山中仙。
再見佳人,才知原來早已一見傾心。
轉眼間,已經日曬三竿。湖麵隨著魚兒遊動蕩起一圈圈漣漪,忽然間一個魚躍龍門,又迅速鑽進水麵,看來這是一條活潑的魚。
“小姐,這個時辰的太陽有些毒辣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青兒看著在這裏已經發呆了大半個時辰的子衿,不由關心道。
衛君匪恰好在不遠處走廊中看見這一幕。一個身穿一襲白色飄逸的百合裙,此時正趴在湖中六角亭的石桌上,遠處看去顯得身姿妙曼。她本就長的小巧靈動,再加上她披散這大半頭發,頭上未戴半塊頭飾,僅僅一根白玉簪子插在頭上固定著些許盤在頭上的頭發。這樣看去,比那畫中的仙子還要沒上幾分。她還在同身旁的青衣丫鬟說著什麼話,幸好習武之人聽力遠勝於常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
子衿依舊趴在石桌上懶洋洋地道:“回房間去多無趣啊,躺著床上死氣沉沉的,還不如在這裏曬曬太陽賞魚呢”雖然是真的回答,但心裏想的依然是要如何才能報仇之類的,仇還沒報上,她已經快要愁死了雖然想著想著神就不知飛向了何處,但她心裏的憂愁是一點兒也沒少。隻是這仇,是真不知從何報起。
青兒旁邊的書兒開口道:“小姐若是覺得無趣,不如來練練琴,畫會畫,做做女紅什麼的,這便可以打發時間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往日都是這樣的”。書兒也是她那老爹親自挑給她的,聽說是會點琴棋書畫。她爹還真是會想,弄個一文一武的丫鬟給她,認為她從小在在長大,必定沒上過什麼學,身邊有個有點墨水的丫鬟還可以幫襯下,但她師傅早就把那些什麼琴棋書畫啊,連同功夫都一起交過她了。而她也極聰明,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是以才十四歲的她就已經能文能武而且還都不差了。
因書兒把女紅跟琴和畫放在一起,故誤認為這女紅是和琴棋書畫並列的,她一臉疑問的問書兒“哦?女紅是幹什麼的?”琴和畫倒是清楚,但這‘女紅’她還真沒聽過,難道是這玩意太過高深連師傅也不會,所以沒有教過她?
書兒似乎有些被她這位剛服侍的小姐嚇到,一臉不敢相信,竟然還會有人連女紅都不知道“女紅就是繡花啊”說著拿出自己的手帕指著上麵一朵自己秀的菊花道:“小姐你看,這是我親手秀的一朵花,因為這些都是咱們女人做的,所以俗稱做女紅”。
她一副明白了的樣子點了點頭“原來就是在帕子上秀花啊,這看起來也不覺有趣”又晃了晃腦袋,歎了口氣站起來“但是我還沒嚐試過在這帕子上繡花呢,走!咱們去做女紅”。
衛君匪看著子衿的一舉一動,覺得甚是好笑,眼裏流露出些許笑意。向前走去,本想去她那裏打個招呼。雖然這一向不是他會做的事,但是今天有點情不自禁。卻見她腳步輕快地正朝他這方向走來。突然間和他四目相對,他挑了挑眉。子衿看見前方的人感到特別驚訝,以為看錯了,再仔細一看,哇真的是他。連忙跑過去,青兒和書兒也看見了前方的衛君匪,連忙叫道:“小姐!”也跟著追了過去。看見子衿跑到衛君匪麵前,暗想,慘了慘了,聽說瑾王殿下一向討厭有女人靠近他的。倆丫頭一直低著頭,在為他們家小姐擔憂,心裏默默祈禱瑾王千萬不要生氣。因見他們家小姐向瑾王開口道:“君匪?你怎麼在這裏?”突然她倆從擔憂轉為震驚,小姐叫瑾王‘君匪’?小姐竟然和瑾王認識,還叫的這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