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上,一個男子正和一群黑衣人打鬥,他一身墨青色寬袍,生的氣宇軒昂、顏如舜華。
此時就算是已遍體鱗傷,他仍不輸一身氣勢,手持利劍與敵人對峙。保護他的侍衛們死的死,傷的傷,如今他孤身一人被黑衣人追,眼看前麵就是懸崖了,可後麵的黑衣人還是步步緊逼,他轉身一跳,朝懸崖下落去。那群黑衣人連忙跑到懸崖邊卻已看不到人影。
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說了聲“撤”後離去。
此時,虞子衿在樹林裏采著藥正準備離去,似乎又聽到什麼聲音。她走過去,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了。
她趕緊跑過去,隨後探了探鼻息又檢查了他的傷口。
“還好,還有救”虞子衿把他背回了自己和師傅居住的院子,到床邊時已是氣喘籲籲,隨後把他的衣服都剪開來,清理好傷口後又拿了些藥灑在那一條一條的刀傷上。
她從小便和師傅在一起生活,她的師傅精通醫術和武功。她也是天賦異稟非常聰明,隻要師傅教過一次她便一學就會。雖然她今年隻十四歲,但她師父的所以武學醫術,她基本都已會了。
這個山穀很少有人來,因為這裏離人市很遠,也很偏僻。除了一些外出遊曆的人可能會經過到這裏,就沒有其他人會來了。所以子衿一直到現在,見過的生人屈指可數。但她也會經常聽師父說起穀外是個是非之地,是一個惡人得逞好人薄命的地方。就算如此,畢竟她沒有親身體驗過,對外麵還是很憧憬的。
烏黑的天上像是擺著一塊金黃的圓餅,旁邊數不清的零星正一閃一閃的。
虞子衿從屋外進來,看到那人似乎要醒的樣子,立馬走過去看著他,男子慢慢的睜開眼,眼裏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宛轉蛾眉,玉貌花容般的女子。她膚如凝脂,身上卻一身半男不女的打扮。她的笑容,如蓮花般純潔。
看他睜開了眼,虞子衿連忙道“你醒了”。
男子看著這陌生的地方,手撐著床,艱難的爬起來,眼神充滿防備,嘴裏發出冷冽的聲音“你是誰”。
虞子衿似乎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敵意,她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受傷,但卻並未問“你先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我回來的路上看見你滿身是傷就把你帶回來了”。
男子環視了四周,發現這屋內似乎就這女子一人,便放鬆戒備又慢慢躺下,說了一句:“多謝”。
“不必客氣,我剛好會點醫術罷了”她看這男子一醒來便如此戒備,不由感到無語。又想到師父跟她說的外麵惡人多,卻不知道此人是好人還是惡人。
“對了,你躺了這麼久應該也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說完便往廚房走去。
翌日一早,他起身撐著身子慢慢的走到屋外,在外麵走了一陣過後,便被這山穀吸引住了。
眼前有小橋流水,能看清魚兒在水裏追著蝦米玩耍。過去是各種奇花異草,有各色蝴蝶和蜜蜂在跟花兒草兒們互相調笑嬉戲。兩旁還有梅園和竹林,靜下心來,能聽到風裏夾著潺潺的流水聲,鳥兒的歡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