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燃藥劑沒有了。”程澄看著遲貨說到。
“哦,那玩意沒什麼卵用,喝了減壽的。”遲貨說完艱難的把卡在嗓子眼的食物咽下去。“給。”問不出什麼結果的程澄隨手擰開瓶蓋,把礦泉水遞給他。
“咕嚕咕嚕”一口氣飲下半瓶水的遲貨擦完嘴角道了聲謝。兩個人繼續趕路。
走了接近兩個小時,程澄手中的燈也徹底熄滅了。
“咋辦。”黑暗裏程澄詢問道。
“沒事,等會兒哈。”遲貨說完打了個響指,一團白光憑空顯露出來。拇指大小的光源慢慢升空將附近五六米的地方照亮。
“你怎麼不早說?”程澄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你也沒問我啊!”遲貨心安理得的回答。
“幾點了,我的手表丟了。”遲貨轉移了話題。
“下午六點多,進來了將近九個小時。”程澄瞄了一眼手表回答。
“咋們最好快點,還沒吃夜宵呢!”遲貨摸著肚子抱怨道。
程澄假裝沒有聽見他說什麼,繼續向前走去。遲貨打了個哈欠跟上,光球隨著他們移動。
與此同時,秘境外。
蛇牙將蛇群從王誌華的體內召喚出。幾十條大小不一的冥蛇從王誌華血肉模糊的傷口爬出,爬行一段距離後鑽進蛇牙深黑色的衣袍裏。
“真是意誌頑強啊。”折磨了接近四個小時,還是一句話不說甚至連精神都沒動搖的王誌華雙眼無神地盯著天空。
“不愧是聖徒,即使是被汙染,也是那麼讓人惱火啊。”蛇牙拍了拍手,繼續說:“你想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嗎?”沒有人回答他,除了天空中時不時傳來哨鴉的鳴叫聲。
“當年你們來到這裏,是為了將那個東西帶回去是吧,沒想到它竟然醒了過來,自詡聖徒的高潔者都被汙染了,救贖,救贖,不可能的,隻有絕望。”蛇牙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
他抬頭看了看逐漸昏暗的天空,“真是脆弱的世界啊。”感歎後他將躺在地上的王誌華拖著扔進破爛不堪的麵包車車廂裏。隨後他蹲下,看著顯示屏上兩個不斷移動的紅點,他又開始愉悅起來。“小家夥們,真期待你們從裏麵帶出的東西啊。”
在東華市的某座大廈頂層。穿著風衣的男子坐在角落的邊沿,看著遠處的天空,秋天快要過去了,黃昏比以前來得更早,太陽將包裹著的大片雲朵染成橙紅色,幻化成各色的模樣伴隨著微風不斷飄過城市的天空。在不遠處的河流被夕陽的餘暉鍍上一層金色,隨著風吹過蕩漾起層層波浪,將平靜水麵上大片大片的倒影拍碎。不多時,河道旁的街道上,街燈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燈光開始不斷延伸,傳遞到城市的各個角落,一直拉扯到人煙稀少的荒野才停了下來。被燈火點亮的城市以另外一種方式繼續生活。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從哪個地方爬起,在被散漫的燈光覆蓋的夜空下,凡人是看不見存在於頭頂的星星,科技將白天和夜晚的界限模糊了。不知何時,月亮爬上了半空,寂寞的樓頂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