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虞畫賢的挑釁話語,李驍陽繼續前奔,他早就預料到那劉秀雲會來報複,也有心裏準備,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姬雪昕!還不出來!你恩人我就要被狗咬死啦!”李驍陽對著空中叫罵道。
“你竟敢直呼師妹名諱!找死!”虞畫賢再也忍不住,拔劍一刺,百尺劍罡激射而出。
背著他的李驍陽仿若預料到這劍罡似的,猝然轉身用劍鞘擋住。
雖然李驍陽的神識很強,但要捕捉住這飛速劍罡的位置,實在是很有難度,所以他隻能盡力嚐試。
鏘一聲,劍罡與劍鞘猛地相撞,即使李驍陽出盡最大靈力去護住手臂,但還是擋不住這劍罡的威力,使得手臂發出咯咯地響,幾乎快要被壓斷,隻是幸好角度把握得準確,才把這凜然劍罡卸開。
失去手臂力氣的李驍陽砰地倒在地上,但手上仍抓著劍鞘,剛才的相撞,已經把層層繃帶撕裂開,露出了上麵的鑲金龍紋。
“劉秀玉把你說的那般厲害,怎麼?就這點伎倆?”看見李驍陽撲倒在地,虞畫賢停下奔跑。
困難地呼吸著,李驍陽努力翻過身子,剛才劍鞘打在了胸膛上,斷了四根肋骨。
“怎麼還不跑?得像剛才那樣像喪家之犬一樣地跑啊!”他刻意放慢腳步,向李驍陽嗤笑。
嚐試著坐起來,雙手卻連握住劍鞘的力氣也沒有了。
“既然你不喜歡跑了,那我就幫你把雙腳打斷好了。”虞畫賢步步逼近,離李驍陽隻差二十步。
忽然,馬蹄聲忽起,勢如奔雷,在倆人之間的道路,猛地竄出一匹高駿的白馬。
這幾天都覺得這馬無比醜惡,但今天,李驍陽才發現這馬是如此俊秀。
飛揚的鬢毛像冰雪般潔白,緊紮的橫肉如銅鐵般堅硬,高昂馬首,四肢猛踏,他第一次如此羨慕姬雪昕,竟有如此精美的坐騎。
站在另一邊的虞畫賢也被忽如其來的白馬震了一瞬,不是他怕這馬撞他,而是怕這馬礙事,若是傷了這馬分毫,估計他一輩子就和姬雪昕沒有緣分。
李驍陽看到這馬此時才到來,非常無奈,按照他剛才的計算,這馬應該是在上一個巷口出現,然後與虞畫賢對峙才對,這時出現晚了許多,但他還是抱著一點希望,希望這馬去驅逐虞畫賢而不是他。
隻是這幾日和這白馬的你追我趕,他覺得這馬是和他結下重怨了,估計這會它還是衝著他來的。
“可惡的姬雪昕,你真的如此狠毒,不想親手殺我而惹上麻煩,卻要冷眼旁觀看著我死,果然最毒婦人心。”李驍陽知道此時姬雪昕就站在某一個高樓頂處,即使她把氣息壓得很低,隔著千米,他也感應到那股冰冷。
意料之外的,這馬就停在倆人之間,既沒有攻擊李驍陽,也沒有追向虞畫賢,隻是俯視著李驍陽,而用屁股對這虞畫賢。
“怎麼?你這次不追我?次次都是你吃虧,這次你可以要回來了。”李驍陽躺在地上吃力地對馬說。
雪龍白馬高昂的頭低了下去,李驍陽都以為它要來咬他了。
但是並沒有出現血腥的一幕,白馬隻是低頭,它表達的意思,竟像是要他上馬。
“為何?”李驍陽百思莫解,這馬明明今日還在追趕他,為何此時把它的頭低下來?
看到此景,虞畫賢也非常驚訝,這馬除了對它主人以外,不會對任何人低頭,這是高傲的北冥雪龍,幾近滅絕的馬種,出生便隻認一個主人,怎會對這穿戴糟蹋的人低頭。
見到白馬大張嘴巴,眼睛滿是不屑,使得李驍陽半信半疑,這貨該不是被昨天我那一腳踢傻了吧?
刻不容緩,李驍陽猛然發力,在地上弓腰一彈,直接翻上了馬背,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馬,沒有之一。”
白馬不理會李驍陽有沒有坐穩,直接往前奔走,留下身後還在發愣的虞畫賢。
過了幾秒,他才緩過神來。
“為什麼?這馬沒有一次給我好臉色,別說讓我上馬,連摸都不曾讓我,為什麼他卻可以?”
站在遠處樓台上的姬雪昕也十分吃驚,這馬都隻認她一人為主,怎會給他所騎。
其實她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袖手旁觀,本也想出手相救,隻是這幾天李驍陽的表現實在讓她感到疑惑。